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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明皎的臉,又誇讚一句:「今日你交的那幅墨竹圖很是不錯,你父皇看了都讚賞有加,說要重重獎賞授你書畫的先生呢。」
明皎潦草點點頭,看眼身後跟隨馮微月的女官,低聲詢問:「母后,潤潤呢?」
綠萼的行為太自然順暢,她覺得自己都有理由懷疑潤潤拉肚子也和原身的謀算分不開。
馮微月略微詫異地看她一眼:「以前總聽你嫌棄潤潤,現在倒第一個問起她來了?」
明皎呃了一聲:「綠萼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現在身邊也沒個人跟著……」
剛剛鬧那一遭,她現在死活也不敢去睡了,要是睡醒旁邊突然多個人怎麼辦?
提起綠萼,馮微月的臉色沉下去:「綠萼這丫頭是真的心野了,居然能出這麼大的疏忽,今日找到以後也不必再讓她跟在你身邊,這宮中別的沒有,聽話伶俐的侍女還找不出兩個來了?」
馮微月轉頭沖身後吩咐一聲,立即有女官應聲離去。
她又轉回頭同明皎囑咐道:「我已經著人去尋潤潤了,你現在先跟在我身邊,別出去鬧事情讓你父皇和我頭疼!」
跟在馮微月身邊絕對是目前最安全的選項,明皎簡直求之不得,她連連點頭,特親暱地上去摟緊馮微月的手臂,甜甜開口:「母后最好啦!」
馮微月經不住她這麼撒嬌,臉上露出無奈笑容來:「你呀。」
……
是夜。
院外人聲逐漸淡去,通明燈火也慢慢黯下。燕冢無力趴在桌上,面沉如水,仍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同西越西涼敲定貿易合約後他脫離大部隊繞道去了趟雍州,預備在入洛京前再匯合,誰知回程路上卻遭暗算。他欲探究幕後之人,便佯裝不敵,又於半途上留下記號等待手下追蹤而至,誰知前一天那夥人在他飲食中下了藥——不是什麼烈性的玩意兒,卻能讓人渾身無力。
再然後,他就被送到了這芙蓉閣裡,碰見了突然闖入的明皎——手裡還拿了瓶□□。
白天種種經歷在燕冢腦中流轉,他平靜眉眼下漸漸騰起戾氣。
待他脫困,定要……
嘎吱。
有人推開院口破門,鬼鬼祟祟而入。
燕冢瞬間收攏眼中殺意,努力抬頭,打量對方。
先前他被下藥,留下的記號中斷,但憑藉先前那些蛛絲馬跡,他的手下也該在今日追蹤到這裡才是。
只是來人身形有些陌生,燕冢拿不準對方到底是誰。
那人身披斗篷,見燕冢還在院中,似是驚訝又似是鬆了一口氣,當即摘下帽子,露出張明艷至極的臉來。
「我就知道你還在這裡!」明皎興奮道。
她想了整個下午和晚上,直覺燕冢的狀態不對勁,恐怕都沒辦法自己離開這裡也說不定,而儘管馮微月承諾可以幫燕冢,可這哪裡有自己親自來刷好感來得高效直接?
燕冢卻是瞳孔微縮,只是藥效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他幾乎動都動不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明皎嗨呀一聲,義正言辭:「我是那種會拋下你不管的人嗎?」
她笑靨如花,燕冢卻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他有心想制止明皎,最後只能無力地動動手指:「你,走開。」
明皎下意識頓住腳步,可見燕冢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又放下心來,蹬蹬兩步過去,輕車路熟地從背後架住燕冢雙臂,還不忘貼心安慰:「你身體都這麼不舒服了,不用勉強自己,一切交給我,放心!」
話音落,她便拔蘿蔔似地把燕冢往外一拽:「一二三,起!」
然後,沒拽動。
燕冢虛弱地堅持:「你,走開。」
他心中有太多話想要諷刺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