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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皎:「……是。」
仔細一想,這棲雁山算是半個皇傢俬產,四捨五入一下倒也沒什麼問題。
在場眾人似乎都挺習慣明敬這架勢,一個個也沒說什麼,只三三兩兩找了位置坐下,錢巧曼自然坐去明皎旁邊,陸含章作為邀請明皎的人,坐在明皎另一側。
很快有侍女僕從將點心果酒送上,明敬沒再發話說什麼,場內氣氛逐漸熱鬧起來——只中途有個小插曲,有幾個宮女來找錢巧曼,說是錢昭儀想見見她。
錢昭儀名字叫作錢韶,是錢巧曼的親姑母,不過因外人不可隨意進入後宮,兩人極少能夠見面,這次好不容易得姑母召見,錢巧曼自然不想錯過。於是她匆匆提了裙子離開,倒是把明皎旁邊的位子給空了下來。
明皎沒了嘮嗑的物件,左顧右盼,最後停在自己另一側的陸含章身上。
她身體微微傾斜過去,低聲問道:「燕冢呢?」
陸含章正在喝果酒,被突然一問差點把自己嗆死:「咳咳……」
見周圍人都看過來,他尷尬地笑笑,隨即也歪過去低聲回復明皎:「還在處理公務。」
明皎瞭然地哦了一聲,而後同情道:「真可憐。」
大家都在放假,只有他一個人在加班,實在是太慘了。
陸含章又嗆住了:「咳咳咳……」
恕他愚鈍,實在是跟不上明皎的思路。
明皎又打了個哈欠:「這宴會除了吃喝聊天以外還有什麼活動嗎?怪無聊的。」
陸含章想了想:「猜謎?」
明皎反問道:「以我的聰明才智,你覺得我能猜出來什麼?」
陸含章:「呃……」
兩人竊竊私語間,一張棋譜便遞到明皎案前,明皎一愣:「誒?」
卻聽見明敬不急不慢道:「聽聞四皇妹這些日子課業有些進步,皇兄前段時間偶得一張殘局棋譜,不知皇妹可有什麼見解?」
明皎:「……」
她現在能向教導主任認錯嗎?
明敬自斟一杯果酒,朝明皎遙遙虛敬一下:「不必緊張,說說你的想法就是。」
明皎:「……」
她的想法就是沒有想法。
學渣如明皎,對於這張棋譜唯一能認出來的就是上面棋子寫的字——哪種棋子該怎麼走她都是不知道的。此刻明皎看這張棋譜猶如在看天書,偏生明敬在對面盯著,她也不敢轉頭去問陸含章該怎麼辦。
可能是明敬的氣場太有壓力,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其他人也陸續停了聲音,躲閃但好奇地看向這邊。
明皎咕咚一聲口水,思考要以怎樣委婉地方式說出自己根本就沒有見解。
「——見過大皇子。」
男子清雋冷淡的聲音響起,猶如金玉相擊。
明皎唰地轉頭看向亭外。
男子一身暗青袍服,墨色極濃的髮絲以玉冠束起,面板白得幾乎沒有血色,在斑駁的陽光下好像發光一樣。
考慮到此時出現的意義,明皎覺得燕冢是真的在發光。
聖父普照世間的那種光。
作者有話說:
雖然只是最後一句話,但也算是拉出來遛了的吧_(:3」∠)_
明天21點見
第19章
燕冢當然不知道剛剛明皎面臨著怎樣的修羅場,他只是從林中走出,又走入涼亭,朝明敬微微欠身算作行禮:「見過大皇子。」
明敬有些驚訝:「嗯?」
燕冢語氣平靜:「上個月往南疆那邊的糧草運輸出了點小岔子。」
怕人多口雜,燕冢沒再說下去,不過只這麼一句也足夠明敬當場色變,他猛地站起:「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