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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含混。
孫將軍怔了一下,小小地打量了蕭見深一眼後又說:“釋天教?他們究竟是想——”
“在城池中製造轟動與大亂。”蕭見深再道,聲音還是含混。
孫將軍這時終於發現了,感情對方之所以聲音含混是因為舌頭受了傷,這受傷大約不清,說話之間還有血色隱現呢。
他沒有急著說話,而是默默地替蕭見深遞上了一隻白手帕。
蕭見深看了孫將軍一眼,沒接手帕,不動聲色地吞了滿口血腥,接著再動著一抽一抽疼的舌頭,說:“去徹查。”
孫將軍立馬收回手帕,滾去徹查,順勢貼心地幫蕭見深帶上房門。
房間裡只剩下了蕭見深一個人。
他方才擰起眉頭,抬手按著自己的嘴唇:剛才太生氣,咬得太重了,還真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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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已準備妥當。
春蟬蠱煉到最後,墨綠色的藥液變成了透明的白色。以傅聽歡之目力,尚且要凝神細看,才能在這一大片的透明藥液中看到一絲絲一縷縷的白色蟲身。
之前離去的聖女薛情也重新出現,和傅聽歡一起看著這一大鼎的毒液。
此時還是晚上。
這一日的晚上,星月都無。傅聽歡行走於這些人中間,只覺得前後左右的人,都是從墓穴裡爬出來的屍體,僵、冷、已然腐朽,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嗆人的臭氣。
他們來到了山下用水的源頭。
兩個釋天教的銅皮力士聯手將大鼎舉起,鼎中毒液滾滾而下,億萬細小的春蟬蠱滾入泉水之中,與泉水一起,在濃黑的夜色下向遠方的村落淌去。
傅聽歡與釋天教的人站在一起。他揹負雙手,面色似乎也在夜色下顯得陰晴不定。
薛情這時站在傅聽歡身旁,她還是穿著一件豔麗的衣服,只是衣服上的刺繡由五毒換成了百鳥。
她恍若無事:“春蟬蠱乃釋天教鎮派至寶,也為釋天教致勝武器。它從出生的那一日開始就宛若擁有金剛不壞之身,刀劍、烈火、或者其他什麼,統統不能傷它分毫,便是毀滅滋養它的大鼎,也僅是讓它停止增長,反而叫它消失於無形,再也不能被任何人找到,然後就於虛無中破壞一切;而當它長成之後,它就真正擁有了金剛不壞之身,宿主不死,它不滅!”
“沒有東西沒有缺點。”傅聽歡冷冷道。
“不錯,沒有東西沒有缺點。”薛情竟承認了這一點。她面對傅聽歡訝異的樣子,面露詭笑,“你是我兒子,又是下一代的聖子,該你知道的,我當然會告訴你知道。”
“這世間萬事萬物,就和人一樣,總有那麼一個缺點。”
“所以這世上從沒有什麼東西,什麼人,什麼感情,是不可銷燬的。”
“春蟬蠱在出生與長成之日金剛不壞,但在它進入人體的成長過程中,卻有一個尤為脆弱的時期。”
“在這個時期裡,只要……”
說道這裡,薛情卻忽然收聲。
“只要什麼?”傅聽歡立刻追問道。
“這是教中唯獨聖女與大祭師能夠知道的秘密。”薛情淡淡說,“待我死那一日,自然會告訴你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殺死春蟬蠱。”
傅聽歡便不再說話。
此時釋天教的人也將春蟬蠱投放完成,於是薛情道:“走,我們去下一處。”
一行人便又扛著東西,往另一條道路走去。
這漫漫長夜,好似走之不盡。
等將要離開這一條泉流的最後那一刻,傅聽歡忽然回頭。
但他也僅回頭了那麼一剎,便又跟著釋天教眾一同離去。
這一夜過去,又一日過去。
等到距離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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