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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文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看了看白惠，似是同情憐憫，盯了她一會，索性湊過臉來，小聲說：&ldo;你真不知道?&rdo;

&ldo;到底什麼事嘛?&rdo;白惠嗔怪道。

&ldo;唉，&rdo;於文華嘆口氣，說，&ldo;你這個蠢貨，我還以為你早知道了呢，你還記得畢業會那天晚上，你被人搶劫的事嗎?&rdo;

白惠腦袋一嗡，這事情她怎麼能不記得?於文華怎麼突然提起來，她想說什麼?

&ldo;文華，你說什麼?那天，那天怎麼了?你知道什麼?&rdo;白惠緊緊掐著她的手，急急地問。

於文華手被她掐痛了，抽了出來，端起茶杯大口喝掉，這時候她有些後悔扯出這話題了：&ldo;白惠，你也結婚七八年了吧，反正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告訴你也沒關係，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杜宇約了去柳樹林見面?&rdo;

白惠點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的嘴，焦急地等著那兩片血紅的嘴皮子裡說出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來。

&ldo;其實??唉??其實那天我和唐麗去找過你，我們不知道你去了柳樹林，那時候快十一點了，我們去你宿舍，敲門後等了好一會才開門，開門的人是??杜宇，我看了，裡面床頭坐著馮真真，她臉都不敢抬起來看我們，我和唐麗離開的時候還嘀咕著，實習半年，杜宇竟然和馮真真成一對啦。&rdo;

於文華說完心虛地瞟了一眼白惠，白惠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這番話在她耳邊字字傳來，無異於五雷轟炸，炸得太突然，她被炸蒙了，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起來，越轉越快，突然，她兩眼一黑??

於文華見她頭一歪，身體要倒下去，嚇得尖叫一聲，伸手去扶她，不過，可能是她這一叫，白惠即刻又醒過來，自己扶著桌角穩住了身子。

&ldo;白惠，你不舒服?&rdo;

白惠搖搖頭，說：&ldo;沒有，可能是沒吃晚飯，頭有點暈。&rdo;

&ldo;那，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吃完我送你回去。&rdo;

&ldo;不。&rdo;白惠馬上說，眼神流露出驚恐，她緊緊抓著於文華，哀求似的說：&ldo;文華，我今晚不想回去了，你送我回單位宿舍吧。&rdo;

於文華不放心地看看她，說：&ldo;就你這樣子，我能放心嗎?走，上我家，今晚咱姐妹好好聊天，反正我家就我一個人。&rdo;

於文華親自給白惠下了碗麵條，白惠吃了兩口就放下了，於文華一臉歉意地說：&ldo;不好意思，嘿嘿，我很久沒下過廚房，這面，很難吃吧。&rdo;

白惠幽幽地說：&ldo;我胃口不好。&rdo;

於文華說：&ldo;理解，是我不好，不該告訴你這些的，其實啊，白惠，你看開點，男人都一個德性，吃著碗裡，看著盤裡，還想著鍋裡，杜宇算好的了，我那位，陪他捱了三年苦頭，突然發了財，一年內搞了三個小情人，回回都給我逮住，可轉眼又一個新鮮的，後來我算明白過來，我是上他當了，他不好意思甩人家，故意露出馬腳讓我去搗亂，奶奶的，後來老孃不上當了，第三回直接揣了把刀，帶著離婚協議書上去，架在他脖子上，當場簽名，然後請他們繼續回床上，老孃回家。&rdo;

白惠看著眼前這個眉飛色舞的女人，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她話裡的情景，是她想像不到，也無法去想像的。

於文華見白惠只是沉默，臉色已經不是蒼白，而是青灰，坐在椅子上如同霜打的茄子，準確地形容就是&ldo;奄奄一息&rdo;。她實在於心不忍，咬咬牙，站起來說：&ldo;白惠，我就好人做到底吧，給你一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