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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恬按著遙控器：「沒。」

「沒」就是有。

顧野親了一口林恬的臉，哄著他：「我就隨便說說的，不要當真了好不好？」

林恬還沒有說話，看見顧爸爸呵顧媽媽從客廳出來了，就乾脆不說話了。

顧媽媽走到林恬的旁邊坐下，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盒子，開啟一瞧，裡面是一個玉鐲子。

「這是顧野的奶奶給我的，是一對，我有兩個孩子，一個給了老大，這個我就想留給兒媳婦。」顧媽媽摸著瑩潤透亮的玉鐲。

林恬一愣。

顧媽媽看出了他的疑惑，又笑道：「不過小恬是個男孩子，這個玉鐲給了你不能戴，我就想，要不去老街上找玉器師傅，給磨了做一個玉佩？」

「這種做法太傷玉了，而且也沒那麼容易作得成。」林恬隨口一說。

「那這樣啊……」顧媽媽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顧野趕緊說道：「但是還是可以收藏的是不是！」又拍林恬，「趕緊收著啊。」

林恬像是才回過神來，笑了笑，接過裝玉鐲的盒子：「謝謝媽。」

不過自從林恬收了這個「傳家寶」，好像就一直興致不太高，晚上睡覺的時候顧野看見他坐在床頭髮呆，剛洗好的頭髮一滴一滴的往地板上淌水。

突然一塊大毛巾蓋在了頭髮上，顧野手放上去就是一頓亂搓。

「你輕點，被你搖暈了。」林恬說。

「那你躺下好了。」

林恬就乾脆躺在了顧野的腿上，顧野給他輕輕的吹著頭髮。

「你在想玉鐲的事，還是哄哄我的事？」

林恬拍了拍顧野的臉：「你真的事好大的臉啊。」

林恬伸手拿起了那枚玉鐲，然後手就順著那個圈就想進去，「嗯？戴不上去？」

「本來就是小姑娘戴的手鐲，之前我姐都給我說過她戴著都有點緊了。」

顧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捧起了林恬的臉：「你該不是在介意你真的不是一個媳婦，不能跟顧家生孩子吧。」

林恬眨巴眨巴眼睛，愣了愣，然後利索的從顧野身上離開，裹上了被子：「睡了睡了。」

也不知道林恬為什麼會以前會覺得顧野不太聰明的樣子，明明什麼東西都會直覺特別準確的猜中。

顧野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他和林恬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現在覺得兩個人這樣就挺好的了，相信林恬肯定也是這麼認為的，他並不想去考慮那麼遙遠的事情。

「都不給老攻一個晚安吻就想自己先睡了。」顧野爬上床，被子和人都一起摟進了懷裡面。

林恬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伸出手環住顧野的背：「我只想要你啊。」

「我也是啊。」顧野親了親他的頭髮。

「明天我們回京州大學吧，你還記得孫教授吧。」

顧野這麼一說，林恬突然一僵，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半晌，林恬猛地拉開被子，嚎叫一嗓子：「為什麼這個糟老頭子還不退休！」

林恬一直都成績好，從小到大都享受著優等生的待遇，直到遇到了孫教授。

按理說，像林恬這種相貌出眾，成績優異的高嶺之花，老師們愛著栽培著就行了，林恬自己也不需要特意跑過去求個期末綠燈之類的，結果，大二的時候，林恬掛科了。

當時林恬把成績看了一遍又一遍，幾乎都要把成績單給磨光了，還是不相信自己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會掛科。

「林恬？」孫教授是個老頭，他十年前就可以稱為一個老頭了，洗得脫色的polo衫，方框的眼鏡，頭頂的毛髮也不再濃密，他慢慢的湊到櫃子那裡去找試卷的時候，林恬才想起來，他好像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