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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了他的臉，還有他關切愛惜的神色。&ldo;對……對不起……&rdo;她艱難地開口說話，在不久前聲嘶力竭的怒罵中被撕扯過的聲帶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古怪。

&ldo;沒關係。&rdo;祁隱譽摸了摸她的額頭，儘管他剛剛被這頭小野獸虐待得舌頭髮麻牙齒痠痛……

&ldo;別害怕。&rdo;他輕聲說。撫慰式地輕吻她的額頭、雙眼、鼻尖、嘴唇。

她在他溫和的撫慰中重新閉上眼，就像嬰兒重新回到母體一般，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

他吻一陣，停一陣，停下來撫摸她的額頭，看著她充滿濃鬱憂傷的眼睛。她不想說她剛剛經歷了什麼，他很默契地不去詢問，抱著她只是喃喃地說&ldo;別怕&rdo;。

&ldo;祁隱譽……&rdo;她艱難地用受傷的聲帶發音，帶著某種類似杜鵑啼血的淒涼感。

&ldo;嗯？&rdo;他和她額頭相抵。

&ldo;我怕死。我不想死……&rdo;她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好像真的有一片玻璃鋒芒尖利地劃破了她的脖子，鮮血潑灑下來染紅了她大半條白裙子，像是雪地裡忽如一夜開滿了映山紅。

&ldo;你不會死。至少此時此刻你很安全。&rdo;祁隱譽親吻她的嘴唇，注意到了她的嘴唇幾乎已經沒了血色。而後心疼地把她的腦袋按進自己懷中，摟緊她藉此給她以溫暖和安穩。

她無聲地哭泣，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快凍結住了，整個人死氣沉沉。

&ldo;祁隱譽……&rdo;

&ldo;嗯？&rdo;

&ldo;親親我。&rdo;她的聲音夾雜著哭腔，幾不可聞地從他雙臂圈出的小天地裡悶悶地傳出來。

他依言親她。緩慢、耐心又溫和地把吻落在她額上、臉上、唇上。

她像一個瀕死的人，無力地蜷縮在暗處，得到了些甜蜜又苦澀的臨終慰藉。又像童話裡充滿希望的公主，只要一個吻就可以從寒冬一樣的沉眠中甦醒，推開窗戶看見外面的大千世界、鶯歌燕舞。

突然，她隔著裙子，敏感的大腿感受到了一種硬硬的觸感。

她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是一個正常成年男性的生理反應。在這種長時間的綿綿密密的吻中，所產生的理所應當的反應。

&ldo;祁隱譽……&rdo;她啞著嗓子，很艱難地把聲音從聲道里逼出來。

&ldo;嗯？&rdo;

&ldo;你愛我嗎？&rdo;她語氣有些悽惶，想要確認一個答案。

&ldo;愛。&rdo;他回答說。臉緊緊貼著她臉上冰涼的淚。

&ldo;我感覺到……你的反應了……那種反應……&rdo;她直言不諱。

祁隱譽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應對，害羞或者是其他什麼。卻發覺她雙臂突然緊緊地抱著他，不給他離開她身體的機會。

他聽見她說：&ldo;沙發太窄了……我們去你房間……去你房間做吧……&rdo;

她受過傷的聲帶像一塊破損的塑膠紙，在風的吹拂下發出尖銳又蒼白的震響。這種震響在他耳邊又補充了一句：&ldo;做……做愛&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