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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楊老師, 辛苦了。&rdo;

&ldo;流舒姐辛苦了。&rdo;

一片感謝的聲音中，楊流舒微微點了點頭，人往化妝間走。

助理阿青湊上前，小聲道：&ldo;流舒姐，向先生在外面。&rdo;

楊流舒點了下頭，改了方向，直接往攝影棚外面走。

向東陽高大的身影就在外面，大衣搭在手彎處，單手抄兜，神色平靜，身上的黑色的襯衣，經過長途飛行，也只是略微在上面添了幾道褶子而已。

她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ldo;怎麼提前回來了？&rdo;

&ldo;事情辦完了，再呆著也沒意思。&rdo;

她點頭：&ldo;吃過晚飯嗎？&rdo;

&ldo;家裡剛才打電話過來，讓我回去吃，有事跟我商量。&rdo;

她用手輕輕捏了下鼻根：&ldo;那你去吧。我跟阿青一起吃就行了。&rdo;

&ldo;流舒。&rdo;他叫她，剛要舉步上前，楊流舒的背後有個人快步走過來。

是廣告公司的人，這支廣告的監拍溫暖。

&ldo;流舒姐，&rdo;聲音頓了一下，看溫暖的表情，應該是因為看到了向東陽，不過她馬上又堆起笑容，&ldo;我們大家一起去聚餐，流舒姐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跟流舒姐合作真好，可以這麼早就收工。&rdo;

楊流舒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收下了這個恭維。

&ldo;謝謝，不用了。&rdo;

這個叫溫暖的女人很會來事，很得楊流舒表姐兼經紀人桑葉的喜歡，據說除了在廣告公司任職，還是一個配音演員。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她能感覺溫暖是想和她攀上點關係，只是她厭倦那些人際關係，並不太想再結交太多陌生人。

溫暖又看了向東陽一眼，大概是感覺自己的這個邀請的確很不合時宜，訕笑了一下。

&ldo;明白了。那我們就不打擾流舒姐你跟向先生的二人世界了。&rdo;

說完她就小跑著離開。

楊流舒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下，轉過頭，發現向東陽的目光也在溫暖離開的方向。

&ldo;認識？&rdo;

&ldo;南南以前的女朋友。高中時的。&rdo;

楊流舒點頭，禁不住輕聲感嘆：&ldo;那倒是有緣。&rdo;

只是緣份也分良緣和孽緣。

看向東陽的神情，這個叫溫暖的，和向圖南大概並不是所謂的&ldo;分手亦是朋友&rdo;。

不過這是別人的事，她並沒有探究別人隱私的愛好。

&ldo;你回家吃晚飯吧。&rdo;楊流舒說，同時招呼站在不遠處的阿青，&ldo;向先生不跟我們一起，你陪我吃晚飯。&rdo;

阿青猶豫著上前，沖向東陽訕訕地笑了笑。

向東陽將手從兜裡拿出來，走到她面前，攬著她的肩。

&ldo;我不回去了，有什麼事電話中也可以說。&rdo;捏了捏她的肩，&ldo;我陪你去吃晚飯。想在外面還是家裡？&rdo;

&ldo;家裡沒菜。&rdo;她隨著他的腳步往車邊走，神色間的疲憊更重了，&ldo;真不回去？可能是相親宴呢？&rdo;

她沒看他，只是能明顯感肩上的手收緊了。

但是以向東陽的性格，肯定不會有什麼明顯的情緒，尤其是在外面。

這麼多年，她也只看他失控過一次。

楊流舒自己也忽然感覺剛才那句話很沒有意思，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