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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你們給的嗎，我還給你們。可是那兩個人這時都慫了，都不敢接菜刀。我拿刀確自己的手，被我爸搶了刀，我媽一直抱著我哭。你看，我才十歲，就這麼有氣性。&rdo;

他知道她肯定是哭了，想摸她的臉，她卻一直不肯抬頭。

他的手穿過她的腿彎處，將她打橫抱到懷裡。

楊流舒的臉埋在他胸前，仍然不肯抬頭。

&ldo;後來他們就沒影了。不來就不來吧，的確是立了字據，以後各不相干的。可是他們怎麼能這麼無恥，一看到有好處就貼上來。&rdo;

當初他倆正是鬧得最僵的時候，她在他面前，就像個刺蝟，後面這幾年，她也從來不肯再提這些。

一直到今天，向東陽才有機會安慰她。

可是也不知道說什麼，或者說什麼其實都沒有用，所以只能抱著她，親她的頭髮。

過了好久，楊流舒抬起頭。

&ldo;我不難過。真的。&rdo;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容裡甚至帶著幾分狡黠，&ldo;我都說了我記仇。他們上次來找我，我可高興了。我看著他們討好我，對我說好話，哄著我，我就高興。反正我又不相信他們。等我煩了，我就讓他們滾！那兩個人還想翻臉，說我不講親情，要往媒體上捅，讓我丟臉。我才不怕呢，我手上可有當年他們簽字蓋手指印的檔案。鬧大了，我就告他們遺棄。要他們千夫所指，身敗名裂。那個男的，還沒退休呢。&rdo;

她斂了笑容，怔了怔，又眨了眨眼睛，輕聲道：&ldo;血緣，有時候，其實什麼都不是。&rdo;

他親她的額頭：&ldo;你會這樣想，就最好。反正以後不會再看到他們了。&rdo;

其實，在當年，私底下，向東陽有找過那對夫妻。

處理這種事，他有自己的辦法，無論是走法律途徑，或是用一些不宜擺上檯面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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