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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陽的是茶，放在楊流舒面前的，是一盅燕窩。

等那人退下後，向母平靜地看著楊流舒：&ldo;上次見到你，感覺氣色不是很好。這個你試試，可能會有點用。&rdo;

在家裡，向東陽也會讓人給她燉，但是畢竟是一番心意。

楊流舒道了謝，端起來，嘗了一口。

向母這時終於有了一點笑容：&ldo;不過你今天穿這一身很好看。&rdo;

楊流舒忙又道謝。

今天的向母和氣的有點令人吃驚。

不過向東陽沒說錯，向母自己也穿是是旗袍

像向母這種略微有點豐腴但又不失身材，氣質高貴的人，穿起旗袍來，的確很好看。

還好，她雖然瘦，但該有的地方都有，穿旗袍並不會覺得乾癟。

向母點了點頭，又將視線挪到向東陽身上。

&ldo;南南來電話了，今年過年都不回來。這孩子……&rdo;她捏著眉心，一臉的無奈，&ldo;真是一點都不聽話。&rdo;

向父也隨著附合：&ldo;最主要的是連公司都不肯進，也不想幫東陽的忙。說起來，東陽，都是你太縱容南南了。&rdo;

說得是向家內部的事，不過楊流舒也清楚。

向圖南在外國讀大學，只讀了兩年就退學創業，自己辦了公司，完全沒有要接手家裡公司的意思。

向東陽對這個弟弟，是真的寵得不行，只是提到，臉上立即就有了笑容。

&ldo;南南性格活潑，讓他接手已經成型的公司，肯定不如自己創業有挑戰性。反正還年輕，讓他多嘗試一點也沒什麼不好。最不濟，到時候再回公司就是了。&rdo;

向母輕輕嘆氣：&ldo;你心裡疼南南，全家都知道，可是這外面的人，可沒這樣想。&rdo;

向東陽一臉平靜：&ldo;別人怎麼說，我並不在意。南南沒有誤會我就行了。&rdo;

楊流舒口中含著一口燕窩，聞言偏頭看他，正好撞到他的目光。

向東陽看著她一笑：&ldo;還有，幸好流舒一直相信我。&rdo;

這些年他從不缺被人質疑。

早些年是質疑他的能力，後來他用實力證明瞭能力，又被說成是靠出身，再然後，又懷疑他在打壓向圖南，跟自己的弟弟搶家產。

有一次他大概是喝醉酒，問她：&ldo;你相信外面那些傳言嗎？我打壓我弟弟，排擠他。&rdo;

她搖頭。

雖然經常冷戰，可是她相信他。

他好像很高興，掙扎著起來抱住她。

他平時太冷靜，太強勢，一點軟弱，都格外讓人心疼。

她的手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反覆幾次，還是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

&ldo;那些人是不瞭解，你別放在心上。&rdo;

她這樣小小的舉動，都讓向東陽特別高興，將她抱得更緊，幾乎要嵌到身體裡的那種。

&ldo;我沒在意。&rdo;他說，&ldo;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沒必要解釋。反正再解釋，不願意相信的人還是不信。&rdo;

她想扶他去床上，於是順著他的話哄他：&ldo;那什麼是原則性的問題？&rdo;

&ldo;我不愛你。&rdo;他答得很快，她心中一驚，正好聽到他下一句話，&ldo;凡是質疑我對你的愛的那些，都是。我怎麼可能……不愛你。&rdo;

他的嘴唇很輕地蹭了下她的臉頰，&ldo;我明明，只愛過你一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