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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維止頓住腳步回頭，往走廊盡頭示意了一下，九九跟著走過去。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照的人暖洋洋的。

九九抬手撥了一下耳邊碎發，斟酌道：&ldo;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件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do;

劉維止打量她一眼，&ldo;你說。&rdo;

九九抬頭，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誠懇道：&ldo;要是我將來不做臨床了，您&rdo;

劉維止笑笑，打斷她：&ldo;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讓你做課題，寫論文嗎？&rdo;

九九怔了一下，&ldo;為什麼？&rdo;

劉維止點點頭，&ldo;因為我能感覺到你的力不從心。當然這個力不從心不是指你的專業度不夠。&rdo;

他轉頭看了眼窗外，目光又落回九九身上，&ldo;你身體不太好，是這樣嗎？&rdo;

&ldo;我&rdo;九九語塞，&ldo;您怎麼知道？&rdo;

&ldo;怎麼知道的不重要，跟兩臺手術就看出來了。&rdo;劉維止說，&ldo;其實我一開始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回國，又一頭扎進臨床事業。這明顯吃力不討好。&rdo;

九九語塞，為什麼回國？

&ldo;我&rdo;

&ldo;你不用回答我。&rdo;劉維止像是瞭然，&ldo;答案在你心底。&rdo;

&ldo;做外科大夫本來就累，更何況一個女孩子，不做臨床也好，去大學教教書，或者轉醫院行政。你還年輕。&rdo;劉維止最後道。

九九看著他背影長長的舒口氣，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回頭見是季遠洲。

他也不知道聽了多少，上來就問：&ldo;姐姐你不做醫生了？&rdo;

&ldo;你中文跟誰學的。&rdo;九九睇他一眼，&ldo;我說的是將來，而且只是離開臨床一線。&rdo;

季遠洲垂頭喪氣的&ldo;哦&rdo;了一聲，聽著有點委屈，九九也覺得自己語調不太好，想了想道：&ldo;來看你爺爺？他不在病房，去做檢查了。&rdo;

季遠洲眼神閃了閃，含糊道：&ldo;我先上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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