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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耳邊的噪音已悄悄的消失,是我睡著了嗎?不是‐‐我左肩被拍了一下。
&ldo;嘿,哥們兒,你也睡得著,走吧!到站了!。&rdo;小吳撇了撇嘴。
三天不見的洛陽依舊是洛陽,但我已不是那時的心情。我們打車去了當地的考古文物局,辦理了工作證,又馬不停蹄的向墓葬群趕去。
西方的天空飄零著幾抹晚霞,紅色的霞光映照在車玻璃上,我看見玻璃上我的臉,像剛經過廝殺般眼紅的臉龐,而那雙殷紅的眼睛,本就布滿血絲,則顯得更為猙獰。
當車子路過村子時,夜幕就已深沉的陷入大地。黃土道上,揚塵之中,唯有月光與香菸相伴,我們是孤獨的人們,前往一條迷途。
車子在距離墓葬群約半公里處停下,司機示意我們下車。
&ldo;怎麼回事?&rdo;小吳問道。
&ldo;你看。&rdo;司機沒有說話,只是用下巴指指前邊。
&ldo;好吧,你辛苦了,剩下的事我們自己來就好了,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rdo;我拍拍司機的肩膀,笑著說。
司機擺擺手一笑,驅車離開。
原來自此處起,都已經用警戒線圍了起來,旁邊還停著一輛警車,我們走過去,向車窗內望去,見裡面有人,我敲敲車窗,卻沒有人開車門,我一拉車門,竟然沒有鎖,後排座位上躺著一個警察,呼呼的睡著,頭上蓋著警帽,我推推他,卻只是翻了個身,依舊遮蓋著臉,迷迷糊糊的說:&ldo;誰呀,啥事啊?&rdo;
&ldo;警察同志,我倆是剛調來的,你看看這是我們的工作證。&rdo;我遞過我們倆的工作證,不料他卻擺擺手,說道:&ldo;好了,進去吧!&rdo;他又翻了個身,也沒有看我們的工作證,我嚥了口唾液,對著小吳聳聳肩,&ldo;砰!&rdo;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隨後傳來一聲罵喊聲。
我心想,國家財產若要都有這種人來看護,別說看護了,連&ldo;看&rdo;的職責都盡不到,談什麼&ldo;護&rdo;?
不遠處燈火通明,機械運作的聲音不絕於耳,挖掘機還在運作。我剛一走進,一個工作人員模樣的人就攔住了我們。
&ldo;哎哎哎!你們倆是幹嗎的,怎麼沒見過你們啊?&rdo;
我苦笑,你要見過我們還奇了怪了呢。我遞上了我們的工作證。
&ldo;哦,你們就是局長說的周易和吳煬啊!來來來。&rdo;我拿回工作證,掛在了脖子上,省得別人再問。
我們跟著那人進了一頂帳篷,坐在一張放著圖紙的桌子邊。
&ldo;來,抽根煙。&rdo;說著給我們遞煙。
&ldo;切入正題吧。&rdo;我深吸一口,嚴肅的說道。
&ldo;好好好!那個,周易啊,你們看,這是佈局圖紙,現在發生塌方的是……&rdo;他一邊指著圖紙,一邊說道。
我打斷了他的講話:&ldo;這些我們都瞭解,您貴姓?&rdo;
&ldo;呵呵,免貴姓白。&rdo;
&ldo;哦,老白啊,你就說說現在的搶救進展情況吧!&rdo;
&ldo;你看這外邊還在進行挖掘,整個放置祭臺的墓室都塌陷了,用小型工具人工挖掘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們只好用挖掘機一點一點的挖掘,現在墓室北部已經大概清理完畢,就剩放置祭臺的南部還在緊張的清理。&rdo;他急得跺著腳。
&ldo;那麼老白,是什麼造成的塌方呢?&rdo;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