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4 頁)

刀落下，曹湛的大兒子身首分離，人頭從城牆上墜落。

城下眾人登時大驚。

&ldo;啊！&rdo;曹湛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旁人連忙將他攔住。

睿華望著馮暨，面色蒼白。

初華咬牙：&ldo;我去殺了他！&rdo;說罷，正要離開，睿華卻將她拉出，&ldo;不必。&rdo;

&ldo;馮暨！&rdo;他清喝，&ldo;你也看看，這是何人！&rdo;

說罷，旁邊的軍士拉著幾人出來，馮暨看去，面色亦是一變。董寬等王太后至親十數人，亦五花大綁，被拉到面前，瑟瑟發抖。

睿華道：&ldo;馮暨！爾等戕害大臣家眷，罪不可赦！&rdo;

馮暨神色不定，正要再說，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ldo;放箭。&rdo;

馮暨一驚，回頭，王太后立在陰影之中，神色冰冷，&ldo;他就在城下，機不可失。&rdo;

睿華見城上沒有動靜，正待再令，突然，初華大喝一聲，&ldo;小心！&rdo;將他撲倒。

一支箭釘在馬車上，接著，箭雨呼嘯而至。眾人連忙退開，董寬等推至城前的十數人，卻避讓不及，被亂箭she死，面目悽慘。

&ldo;好個心狠手辣！&rdo;徐衡罵道，問身旁軍士，&ldo;那邊可準備好了？&rdo;

&ldo;準備好了！&rdo;軍士答道。

徐衡將拈弓，將一支火箭she向半空。

馮暨見睿華躲過，正怒罵箭手，突然，聽到&ldo;轟&rdo;一聲巨響傳來，簷上的瓦都震得墜落，距正門不遠的王宮側門，火光奪目。

&ldo;宮門塌了！&rdo;有人驚叫道。

馮暨和王太后望著那面，俱是不可置信，直聽到旁人催促，才回過神來，連忙走下城去。

喊殺之聲穿透夜空，王太后與馮暨乘上車，奔向內宮，仍然能清晰聽到。

王宮裡到處人心惶惶，內侍和宮人們見二人匆匆逃回來的模樣，都知曉大勢已去，紛紛避難。

王太后回到康平宮中，下令內侍將宮門鎖死，正急躁間，卻發現不見了馮暨。

她皺起眉，想令人尋找，平日使喚的宮人卻都不見了蹤影。她走出門去，轉過一處偏殿，才到廊下，卻見馮暨穿著內侍的衣服，迎面撞上。

看到王太后，馮暨的面色僵了僵。

&ldo;你要逃？&rdo;她冷冷道。

馮暨目中有些驚慌之色，心思卻一轉，忙上前去，低聲道，&ldo;卿卿，朔北王的人已經破城。你我如今大勢已去，他們攻入宮中，是不會放過我們的。&rdo;

王太后看著他的臉，&ldo;如此，你待如何？&rdo;

馮暨拉過她的手，道&ldo;這宮中到處是內侍和宮人，你也去換一身衣服，隨我趁亂逃出去……&rdo;嘴裡說著話，袖中卻滑出一把短刃來。

可還未及下手，一把匕首已經刺入了他的心臟。

馮暨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王太后，未幾，沉沉地倒在地上。

王太后看著他的屍體，雙眸幽暗。她看著手上那把沾滿了血的匕首，怔怔立了一會，看向旁邊。

一名內侍哆哆嗦嗦，望著她，不敢說話。

&ldo;你叫劉全？&rdo;王太后道。

&ldo;正……正是。&rdo;內侍瑟縮著答道。

&ldo;放心，我不殺你。&rdo;王太后淡淡笑了笑，&ldo;不過要你幫我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