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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嘴角狂抽,眼皮狂跳,手臂猛地藏到身後,哇哇大叫:「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作弊啊,回回都贏老子!」
一輪彎月從雲層中悄悄移出,銀亮的月光照耀著男子的身後,赫然是一隻剪刀手。喬青嫌棄的別過眼,不看這男人跳腳的德行,勾住他脖子歡喜道:「老不死的,你咋來了?」
邪中天氣惱地拍下她的手:「你死了老子都沒死!本公子年方十八再敢提那個字師徒沒得做!」
喬青哈哈大笑著再勾上去:「走走走,帥哥,爺請你喝酒。」
「誰家教出來的臭丫頭,沒大沒小。」
「還不就是你教的。」
「放屁!老子從來文質彬彬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喂,臭丫頭,打人不打臉不知道規矩啊?」
「……」
夜色濃鬱的盛京長街,兩條影子勾肩搭背漸漸遠去,嬉笑怒罵,一地溫情。
燈籠高懸,亮如白晝。
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喬青聽著耳邊大批大批巡邏的腳步聲交錯響起,美眸眨了眨:「你說有個好地方,就是這兒?」
「自然就是這兒,若說天下間的好酒,哪裡有皇宮的酒窖齊全?」桃花眼一挑,上挑的眼尾笑出幾道淺淺的魚尾紋,升華出不同於輕狂少年的沉澱韻味。邪中天一拉喬青,無聲落下宮牆:「走吧,喝酒之前,先去個別的地兒!」
大燕皇宮中守衛之森嚴,巡邏之密集,也不過能抵擋普通的宵小,對於玄氣高手來說,便與擺設無異了。更何況是喬青和她貨真價實的師傅,只要不驚動那少許隱於暗處的皇宮高手,這偌大的一座宮殿,如入無人之境。
兩人一路大搖大擺進了國庫。
邪中天衣袖一揚,門口守衛頓時變得呆滯無神。
四下裡一打量,偌大的一方國庫,四壁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將殿內高架照的清晰無比。排排列列井然有序,隨手翻開一個錦盒,都是無上至寶。喬青斜眼看他:「找什麼?」
邪中天已經在一排排架子上忙活開:「玄毒蛟膽。」
玄毒蛟膽,世間至毒之蛟的腹中膽,此物之奇,堪比鳳毛麟角。然而最重要的……她皺緊了眉:「不是在玄雲宗?」
一隻錦盒凌空飛來。
腦袋一歪,避開這突如其來的暗器,邊在架子上翻著,邊聽邪中天連聲抱怨:「誰知道玄雲宗那老東西犯了什麼病,竟把這等東西送了出來,老子為了幫你找這勞什子東西在玄雲宗呆了兩個月,訊息可靠……對你那二伯比對師傅都好,他那腳要用的東西多了去了,還都是世間奇物。」
看著這吃飛醋的師傅,喬青真不想搭理他:「什麼時候的事?」
「十年……」
邪中天動作一滯。
「之前我還真沒往一起想,這東西是送給大燕太后的,時間正好在十年前那件事之後。這麼一想,更像是一個謝禮。」他嘆了口氣,走上前摸摸喬青的頭,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者:「丫頭,在大燕,韓太后,喬家,玄雲宗,絕對是三方巨擘。」
一把拍開他的手,喬青繼續找。
一腔熱情兜頭澆滅,邪中天瞪了瞪眼,咕噥了一句:「這不可愛的臭丫頭。」
直到找完一排架子,才轉過頭直視著眼前的桃花眼。見他說的隨意眼中卻是一片認真,喬青緩緩笑了:「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她曾那麼護我,性命都不要,這是我欠她的。有些情,欠了要還,有些事,再難也得做!何況……」
她揚唇一笑,一雙黑眸中儘是唯我獨尊的狂妄:「他們是一方巨擘,我喬青也不是好惹的!」
「哈哈哈哈……」
邪中天仰頭一陣大笑:「好!老子當年就是看中了你這惹人恨的脾氣,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