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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很快被請來,何西燭放下毛巾去外面等。
知府大人聽聞訊息也趕了來,這會正歉意地跟她解釋平時縣裡的治安並不是她今天看到的這樣。
何西燭想說這也不是自己的封地,知府用不著這樣,可對方一開口就解釋個沒完,她心思不在這,也懶得打斷他。
大夫進去一會又匆匆忙忙地出來了,說是夜雨時不讓人碰,一碰就抱著身子縮成一團,她脫不了衣服,也沒法子上藥。
「我去試試。」何西燭說,「有剪刀嗎,我看看把她的衣服扯開也好。」
何西燭拿著一把大剪刀進了屋,看著床上的夜雨時不禁緊張起來,這可是她第一次脫別人衣服,想想就覺得心尖兒發顫。
床上的人還蜷縮著,何西燭拉著她的手腕,想先將她護在衣領的手扯開,誰知約扯越緊,搞得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不碰你的。」何西燭沒有辦法,就趴在夜雨時的耳邊輕聲說話,「只是上個藥,你乖乖的,我給你上個藥再換身新衣服好不好?」
夜雨時還是不肯鬆手,她似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何西燭沒了辦法,她把剪刀小心地伸過去,開始從下往上剪夜雨時的衣服。
衣服下面還有肚兜,這樣也看不到什麼,只是腰側的肌膚白嫩如雪,上面滿身青紫的傷痕,看的何西燭又臉紅又氣憤。
對著這麼美的人兒,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衣服已經剪開大半,再往上的地方被夜雨時死死護著,怕她有什麼嚴重的應激反應,何西燭不敢貿然撕扯只按著從背後小心解開肚兜的袋子,連衣服一起掀了上去。
捱打的時候應該是被人踢了肚子,何西燭瞧了眼她腹部的一大片傷痕,實在不忍再看,便叫大夫來先把她露出來的傷口都清理了。
大夫規規矩矩的,也不上手,就用夾子夾著棉花,沾了藥水一點點擦。
這樣的接觸讓夜雨時沒有那麼牴觸,只是藥水擦過傷口時,會疼的忍不住皺眉發出低低的□□聲。
「王爺,能擦到的都擦完了。」大夫放下夾子,擦了下額頭上緊張到滲出的汗水。
「麻煩您了。」何西燭笑笑,「去找林姨領賞吧。」
大夫關門離去,屋裡就只剩下了何西燭與夜雨時,她走過去蹲在床邊,小心地朝那傷口上還未乾的藥水吹氣。
涼氣讓滾燙的傷口舒適不少,夜雨時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按著領口的手也鬆了許多。
知道她喜歡自己這樣,何西燭笑彎了眼睛,吹的更賣力了。
夜雨時身上肯定還有別的傷口沒處理,何西燭留了大夫沒讓人回去,給了個金錠子,就讓她暫時在知府家的空房住下。
晚上用膳時,大夫特地熬了藥粥,說是家了安神的東西,夜雨時若是晚上醒了可以喝。
何西燭還特地嘗了一口,也不苦,只有淡淡的草香氣,便端著粥回屋了。
她坐在椅子上看書,林姨擔心她身體來催過兩回,想她回去睡,但都被何西燭拒絕了也就沒有再來。
可能是睡夠了,床上的人翻了幾次身,有意要醒卻一直沒睜眼。
何西燭摸了摸粥碗,原本還冒熱氣的粥這會已經是溫熱的了,再等下去怕是要涼,這才起身想把夜雨時叫醒。
「姑娘。」她先用手指點了點夜雨時的手背,見人沒反應,這才又大膽地拍了拍她的胳膊,「醒醒,用膳了。」
夜雨時這會正在夢裡,她夢到了自己沒被贖身前,在風滿樓給客人們唱曲,對他們出的對子,沒有人會打自己,她還是那個眾星捧月的漂亮姑娘。
突然,她聽見有人喚自己姑娘,聲音溫柔,聽不出半分輕浮討好。
姑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