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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大叔面前，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青澀又有點慌張。

雖然心裡知道大概沒多少機會演白導的片子，但能多聊聊天也非常榮幸了。

&ldo;我有個和你一樣大的孩子。&rdo;白憑垂眸笑道：&ldo;可惜那孩子性格太內向了，平時都不怎麼和我說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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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憑居然已經有孩子了!

戚麟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不肯相信。

他入圈子早，家裡也在經營相關的行業，對圈內的各種訊息都還算清楚。

像白憑這樣的帥大叔，還有江煙止那樣一心撲在電影上的戲痴，傳了婚訊才會讓人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他們似乎天生就是來遊戲人間的，所有的煙火氣和瑣碎似乎都與他們無關。

他們都自帶重重的緋聞和猜測，也都被多次懷疑過性取向，但身上那種從容又玩世不恭的態度，帶著一種迷人的超脫感。

原來白導兒子都跟我一樣大了……也不知道在哪讀書。

戚麟沒繼續往後想，接過空姐端來的白蘭地，笑著跟他碰了一下杯。

&ldo;我特別喜歡你每一次的轉型和挑戰，&rdo;他在談論起這些的時候，神情格外的認真：&ldo;你的《碧樓煙》，不僅改變了人們對驚悚片的認知，還改變了我對江皇的印象。&rdo;

江……皇?

白憑摸了摸鬍子，笑的頗為微妙：&ldo;是嗎?&rdo;

&ldo;她過去拍的很多電影，都把她包裝成了……性感又動人的玫瑰。&rdo;

不管是紅玫瑰、白玫瑰，哪怕變了畫風和腔調，終究是艷入皮骨的美人。

&ldo;可是在《碧樓煙》裡，她從畫上的完美的像，變成了活生生的人。&rdo;戚麟略有些詞窮，抿了口酒道：&ldo;就好像突然被賦予了生命力和張力，成為一個鮮明到讓人忘不掉的角色。&rdo;

看完電影之後，他甚至沒辦法把角色和演員分開，後來再看其他電影時都有些出不了戲。

&ldo;其實那個時候，她拍著拍著，有時候壓力大的偷偷躲在廁所哭。&rdo;白憑頗為懷唸的回想道：&ldo;我就讓助理看著門，拎著一把椅子坐在門的另一邊，給她讀劇本讀小說。&rdo;

戚麟聽得都有點不敢相信：&ldo;江……江皇還會哭嗎?&rdo;

那樣自信又強大的新銳女性，居然拍戲的時候也會急的直哭嗎?

&ldo;她可倔了。哭哭啼啼就是不肯開門，我最後沒法子了，就開始給她讀笑話，&rdo;白憑擺了擺手道：&ldo;那笑話真的一個比一個爛，她憋到最後一邊笑一邊吸鼻子，還挺可愛的。&rdo;

那一年，他二十四歲，還是個從電視劇轉行出來沒兩年的編劇。

她二十二歲，早已名震一方，在廁所隔間裡哭的像個小姑娘。

他回憶起二十幾年前的事情時，滿眼的笑意都頗為溫柔。

戚麟聽得聚精會神，還拍了拍胸口：&ldo;我不會說出去的。&rdo;

&ldo;沒事。&rdo;白憑將杯中酒喝完，淡定的揮了揮手：&ldo;說出去她也不會承認的。&rdo;

江絕是在除夕前夕進的組。

一共十個外景，其他戲份都在大棚和綠幕裡完成。

他不僅要對著攝像機和一堆工作人員的臉表演自己在演唱會裡縱情高歌，還要穿著精神病服不斷哆哆嗦嗦的和醫生辯解和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