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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墨這才意識到，許時嶼當時和他是一個學校的，見他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紀墨失笑：「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是想看笑話？」他想了想「不過過了這麼久了，我也忘了我當時在哪個班門口了，你讓我想一想。」

許時嶼鼓了鼓嘴巴：「你記得你當時在幾樓嗎？」

紀墨皺了皺眉：「好像是三樓？」

許時嶼忽然想到什麼剛想說就被電話鈴聲打斷，下意識地看了眼紀墨，見他神色沒有異常：「是徐姐應該是問我試鏡情況的，我接一下電話。」

許時嶼出了包廂，接通電話：「喂，徐姐。」

「還沒試完嗎？」徐嬌聲音帶著關心。

「抱歉嬌姐，剛才忘了打電話了。」許時嶼輕咳了下，剛開始沒出戲，後來又跟紀墨出來吃飯「已經結束了，現在在外面吃點東西。」

「嗯，好，那我就放心了。」徐嬌也默契地沒問試鏡怎麼樣「我今天收到了一個劇本，是李念導演那邊寄過來的。」

許時嶼也有點驚訝，沒想到紀墨那邊動作那麼快：「嗯，你先收著吧，我明天去公司拿。」

「你知道？」徐嬌問。

「嗯，紀墨推薦的，但是我還在考慮。」

徐嬌無奈：「我有點想把劇本藏起來。」這個劇本，她懷疑許時嶼考慮都不會考慮了。「你不是說晚點轉型嗎？」

許時嶼笑：「這不是趕上了嘛？而且我還不一定接呢。」

徐嬌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劇本……」

許時嶼打電話一直沒回來，紀墨乾脆給李盛發了訊息，那邊很快就回了。

【盛盛：你問這個幹嘛？】

【紀墨：你管這麼多幹嘛？】

【盛盛：行，我去給你問問，這麼久了我怎麼會記得她初中在哪個班啊】許時嶼那邊打完電話，李盛也沒回資訊。

許時嶼提了句劇本已經收到的事情，感嘆道：「紀老師，你動作也太快了吧。」

「不是我寄的，我這邊還沒拿到。」紀墨也有點奇怪，忽然想到李念的習慣：「你今天試戲都看見誰了？」

許時嶼不明所以：「就周導和幾個圈裡的前輩，還有一個不認識，大概是製片人？」

紀墨說：「李念應該在。」

許時嶼：「啊？但是我見過李導啊，那個……」然後不可置信：「不會在監視器後面吧？」

紀墨覺得有點丟人，他怎麼忘了李念這個癖好，就應該晚點跟他說的：「大概是吧。」不過：「他能把劇本給你，就證明他也很看好你。」

許時嶼點了點頭，沒說話。

「這個是剛才新上的，你嘗一下。」紀墨把炒年糕挪到許時嶼面前。

許時嶼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滿足道：「之前紫凝姐提的時候我還有點猶豫，真的好好吃啊。」

紀墨見他開心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在寫滿菜譜的小本本上寫下炒年糕三個字。

一頓飯很快吃完，回去的時候許時嶼表示太撐了要去後面晾一晾，走過一個紅燈，紀墨看了眼後視鏡，就看到後座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紀墨找了地方停車，想找個東西給他蓋上，找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車基本不載人，哪有什麼毛毯，又怕許時嶼著涼，乾脆脫了外套給他蓋上。許時嶼睡覺的時候很安靜，特別乖巧，紀墨看了好一會兒，才又上車出發。

餐廳離公寓不遠，也架不住紀墨把跑車開出了腳踏車的速度。

許時嶼是在兩個小時後醒的，他睜開眼，就看到紀墨站在車門後，一臉糾結，見他醒了，好像還遺憾地嘆了口氣？

坐起來的時候外套滑落，許時嶼撿起來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做的那個被檸檬糖埋住的夢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