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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硯蹙眉,著實是想不起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
院門外的寧澤被顏如月說的心痛。
她這番話可謂是殺人誅心了,寧澤心裡湧上委屈,什麼夫君啊,誰不知道謝硯是他的替代品?不過他又想到,這大概是因愛生恨吧,她還是愛著自己,所以故意說這種話氣他。
「你別逞強了,我知道你是想氣我,可是這樣做有什麼好處?不如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可好?」
桃紅氣鼓鼓,謝蘭芝正襟危坐,謝硯神色莫辨,只有顏如月一人,臉上出現嫌惡。
「不知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
是,曾經他們二人有過婚約,她也著實是因為救命之恩喜歡過他。可是那都過去了,人都向前看。而且她沒覺得自己是逞強,她說的是心裡話。
「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和謝硯是拜過堂,上過婚書的夫妻,他就是我的夫君,我是他妻子。若是你再出言不遜,那可別怪我不客氣。」
謝硯心裡忽地灼熱起來,喉結微微滑動,他目光幽深的看著顏如月,而後大踏步走到她身前,將寧澤的視線隔開。
方才他沒動的原因是,想知道顏如月對寧澤的態度到底是如何。現在看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那麼剩下的就交給他。
「寧秀才,」謝硯忽地開口,似笑非笑的掂著斧頭道:「太陽從哪邊升起?」
顏如月被他高大的身軀遮住視線,看不見景象,只能聽見他清冽的聲音。
他方才劈柴,身上出了不少汗,但是意外的沒有難聞的汗味,反而是她總能聞到的那股清香縈繞在鼻尖。
大概是離的近了些,男人身上炙熱的溫度烤的她臉上升起熱度,心跳也快了不少。
顏如月垂下眸子,忍不住彎唇淺笑。
謝硯給她的感覺就是那種可以依靠的男人,他臂膀寬厚,可以支撐起一切,比如此刻將她護在身後的模樣。
同樣一個人,可以給人不同的感覺,顏如月覺得謝硯暖心可靠,寧澤卻覺得他可怕至極。
健碩的手臂上能看見青筋,謝硯輕而易舉的將斧頭如玩物似的掂起來,深邃的五官明明沒什麼表情,可寧澤感受到陣陣冷意。
寧澤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嘴唇有些發抖。
他就知道謝硯的風光霽月是裝的!他本質上就是個鄉野粗人!這種人怎麼能配得上顏如月?
寧澤攥緊拳頭,似是在給自己打氣,「太陽從東邊升起還是西邊升起,和我有什麼關係。」
謝硯嗤了一聲,意味深長的道:「哦,那我的月兒也和你沒有關係,懂了嗎?」
說著,他修長有力的長腿向前一步,嚇的寧澤飛快後退,臉色蒼白的道:「你幹什麼,謝硯,你、你別過來。」
直到寧澤害怕的跑回屋裡,謝硯還沒轉過身。所以,他也就沒看見顏如月通紅的臉。
他的月兒……
幾個字在顏如月的舌尖轉了一圈,她覺得心口處發燙。
桃紅以為自家小姐是惱羞成怒才臉紅的,忙安慰道:「小姐別怕,姑爺將蒼蠅趕走了。」
謝蘭芝也湊過來低聲和顏如月說話。
這麼一打岔,方才那點奇異的感覺迅速的溜走,謝硯轉身看過來的時候,顏如月已經恢復如常了。謝硯見她無事微微鬆了口氣,放下斧子淨手,然後問道:
「晚上想吃什麼?我去做。」
提到吃的,院裡的氛圍登時就輕鬆起來,謝家兄妹窮苦出身,向來不挑食,謝蘭芝這等嬌弱的姑娘家竟然什麼都吃。
但是顏如月不一樣了,她不止嬌貴,還挑剔。其實每次做飯的時候謝硯看似輕鬆,實際上他覺得比讀書亦或者進山打獵都難。
不過,他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