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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在家人所受到的“感情傷害”之前,都只是無力的狡辯而已。
只要你的家人還處在為自己的痛苦而痛苦的狀態,他們就根本聽不進你說的任何話。
所以要想解決問題,你要做的就是——用言先生的話來說——“翻轉沙漏”沙漏的一端是憤怒,沙漏的另外一端則依然是愛。當憤怒被黃沙堆滿時,“愛”就自然空空如也了。
相反的,當沙漏被翻轉過來,只要有一粒沙從憤怒中逃脫出來,落入了愛的那頭,之後人用憤怒建立起的圍牆就會崩潰,壓抑在心底的愛,就會一下子傾瀉而出。
當愛壓過了痛苦,所有的誤會也就不再重要。
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諒解,言先生不知道,言先生也不在乎——還是那句話,只要客戶的觀感上分不出區別,言先生也不會計較那麼多。
其實說到底,人到底能不能徹底的原諒別人給自己帶來的傷害,理解別人的痛苦,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當一對父母看到面前擺著自己孩子的遺囑和重大疾病證明時,你就算把黑的給說成白的,他們也不會有心思去分辨其中的真偽了。
“雖然肝癌還是早期,不過彼得他卻已經定下了遺囑,希望如果自己走在前面,他的財產能夠全部由二老繼承,而不會分散給……”“王律師”欲言又止。
“他又沒有孩子,女朋友又跑了,他還能把錢給誰?”潘威廉木然地看著面前的遺囑,苦笑道:“還是和以前一樣想一出是一出。他不懂,難道做律師的你也不懂麼?”王律師面色不變,帶著隱隱的悲痛,低聲道:“我當然明白,但你沒有見到當時的情況……”說到一半,潘夫人再也忍不住,“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彼得不僅是我的委託人,也是我的朋友,”王律師一邊輕拍著潘夫人的背,一邊和潘威廉說著:“所以我沒有告訴彼得這份遺囑並沒有法律上的意義。”“是小……是彼……”儘管拼命地剋制著,但身體的顫抖,說話的吐字艱難,卻真實地體現出潘威廉內心的掙扎:“是他讓你來的麼?”王律師艱難地笑了笑:“您是他的父親,您覺得他會是一個得了病就會服軟,就會哭倒在父母懷裡的人麼?”“當然不會,”潘威廉笑了,悽然地笑了:“我們潘家的男人,都是長了鐵骨的死犟頭。”在那蒼老的笑容中,在那滿是皺紋的眼角旁,一滴淚水無聲地滑落。
沙漏,已經被翻轉了。
這是一個屬於王律師和老潘夫婦的秘密,老潘夫婦答應王律師不會讓他的孩子知道今天的事,他們會當作不知道孩子身上的病。
王律師在回去之後,會勸說潘彼得更好地接受治療,畢竟癌症早期並不是完全的不可醫治。
從“王律師”口中得知自己孩子“心意”的父親,相信不會再對過去的事情苛責,而會抓緊能和孩子渡過的每分每秒。
現在的潘彼得無論再做成什麼,都會是父親心中最大的驕傲。而等到“癌症事件”敗露的時候,言先生早已不知去向何方了。
臨走時,“王律師”還被潘夫人含著淚千拜萬謝,她為了等到這對父子化解干戈的一天,幾乎已經等了一輩子。
這樣看來,潘彼得這道主菜,言先生已經輕鬆吃下三分之二了。言先生這樣想著,心滿意足地伸了一個懶腰。
“主菜還吃得可口吧?現在你準備拿我這道甜點怎麼辦?”言先生的愉悅還沒有持續一分鐘,一個矮小的身影便攔住了言先生的去路。
言先生的臉一僵,無奈地嘆道:“你這個小鬼……是有多陰魂不散啊?”----------------------休息一天半後,終於寫出了一章自己較為滿意的作品。哀嘆,自己果然是慢工流……
第二卷:陰陽眼第六章:晴雨的故事(一)——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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