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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性子很活潑,一齊同路,非但沒有老老實實當個階下囚,偏生還每日打扮得人模人樣。纖腰束羽織錦帶,身著各式柔色紗裙。粉唇白膚,烏髮順垂,比那深宅裡的大小姐還要講究。且性子樂天,看上去非常可人。
遂一行男人偶爾見著,也不太能管住自己的眼睛,就別說那血氣方剛,日日跟她杵一塊兒的珩王蕭烈。
自打捉回這搞事的小妖女,某人面子上還算過得去,一路過來也沒出格。只偶爾夜裡憶起姑娘那日咬唇訴說的衷腸,什麼朝思暮想……那般要命。實在一把火往下躥,燒得沒了氣性。
如嶽靈所言,蕭烈的確不是那種會因一晚的荒唐而真把人當仇敵的男人。相反的,追追跑跑,倒嚼出些別的味兒來。只是連著蕭文莊,變相上又糾纏到他的事業,也就更不能輕易放人走了。
珩王的手下不是吃素的,護個女人沒多大問題。至少如今集奶狗體質於一身的三皇子,暫時還沒那份氣魄同皇叔正面交鋒。
她很安分,乖乖地倚在馬車內搖晃著。纖指縈繞髮絲,偶爾瞥見某人正襟危坐闔目養神的模樣。屏了屏,悠悠拔出水袋體貼地遞了上去。
他不那麼愛多話,拋開正常男人床榻上那一面。私底下不苟言笑,生硬得很。
小佳人緩下氣性,含笑打量。從那刀刻般稜角分明的五官,到掩在束衫下肌理分明的胸膛。每一處都是極致,當真氣宇軒昂。
偏頭,是時候收回目光。在對方抬眼之時,巧妙紅臉撇開,不經意間流露出小女兒的羞。像是偷看被人逮著,羞怯難耐,瞧得人喉頭一緊。
接過水袋,蕭烈很快偏過頭。
一行到了呈思崖,車上眾人全都下來透氣放風。瞅著遠方的落日,美人轉頭瞧向身後幾位被對方押解捆綁的手下,一路過來受盡苦處。默了會兒,有些停住。
眼看著幾條狗腿子指著她手下打罵呼喝,回頭,神情意味不明,漠然朝馬車方向走去。
天色漸晚,算算時辰趕不上入城,他們便在荒郊野外住了一夜。手下們在附近找了間破廟,拎了階下囚丟外頭,侍從待裡頭。而高高在上的主子,則住最內室被打掃出來的小隔間。
蕭烈並沒那麼多講究,早年在外行事,風餐露宿也已習慣。後來去了趟前線,戰火紛飛,什麼都能適應。只在齊恆報備要不要讓嶽姑娘也進來待著時,他鬼使神差竟沒有反駁。
敢情這傢伙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用生命詮釋這一說,就這麼含糊不清的請示,纖姿盈盈的嶽大閣主自然而然進了裡頭隔間。
目送她進門,一幫隨侍的神情也變得微妙。就怕他家主子夜裡上頭,出點什麼荒唐事。想那外面可守著大把單身漢,真要聽一晚牆根,第二天也就不用趕路了。
好在那王爺在這方面倒還持重,並不是什麼荒唐急色的款。讓她進去也就進去了,並未色慾上頭,成那不可說的浪蕩之徒。
嶽靈很安靜,自打看了左桀他們幾個,越發沉默。熟知她的人都明白,她越沉默,心底主意就越多。
入夜偏涼,進門後的蕭烈自顧自除去外袍。剛要起身,哪知坐在角落的小佳人卻在這時擰起秀眉,不等他開口,先一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ldo;啊……&rdo;
姑娘面露難色,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壞了。看上去相當驚懼,身側男人微挑眉,她二話不說,踮腳摟過他的脖頸,整個人都攀了上去。
&ldo;王爺,有老鼠。&rdo;
照理說像她這樣幹慣了殺人越貨買賣的江湖人不該有如此小女兒的一面。可惜見過她本人都知道,嶽靈本體的年紀實則並不大。
偶爾的怯弱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