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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那傢伙所言，裡頭的裹胸實在纏了好幾層才勉強穿好。外頭袍子也不能穿太緊，一身灰束，低調利落。膚色白皙，秀鼻如雕，側看便是纖纖乾淨的小少年。

男人冷眉打量，身著赤服在旁飲茶。蕭烈長得像老太妃。模樣俊朗，身型卻有他們蕭氏先祖的挺拔。肌理分佈得當，北方散養段時日，性子不羈。偶爾來不及清理鬍子，十足男人味。

兩人就這麼無聲對峙，對著銅鏡理好衣袖。嶽靈坐到雕花實木桌前飲粥，清早起床吃得簡單。梳著高髻，乍看之下，模樣愈發小了。

念及此，男人略微皺眉。指腹磨挲杯盞，不一會兒過去，門口便傳來齊恆的聲音。

&ldo;王爺，明日觀靈臺的比試名單已經出來了。&rdo;

他如實稟明，桌前的小妮子挑眉聽著，目光落到他呈上的書涵上。

&ldo;拿上來。&rdo;

漠然端坐，蕭烈飲了口茶，齊恆聞訊立刻點頭。

&ldo;是。&rdo;

說罷走近上報，嶽靈端著碗晃到他身後，有意無意往那兒一掃。隨後飲去最後一口，端端坐到蕭烈身側。

玲瓏纖細的小嬌人兒，杵在男人身旁纖纖一柳。他接過書涵，面無表情看了一眼。

&ldo;怎會有女兵?&rdo;

&ldo;回王爺，這是三皇子那邊的人。近來不是推崇女子陣法……皇子那兒擱了不少女兵，估摸這回就用她們了。&rdo;

聽到這裡，蕭烈冷哼。放下書涵也沒細看，單手揉按眉心。

&ldo;去找人手對陣。&rdo;

&ldo;可是……黑鷹陣內的少數女子都留於京師，並未帶過來。&rdo;

&ldo;……&rdo;

&ldo;除非我們不跟她們打，否則派男子，總不叫事。&rdo;

沒有想像中好應對，堂堂珩王，他這邊若不上陣，到底說不過去。況且還是對立場合，不出手相當於直接認輸，此事關乎臉面，如何受得。

想到此，他也不墨跡，直接冷聲吩咐。

&ldo;尋城西的暗衛過來支援。&rdo;

&ldo;可是……&rdo;

&ldo;趕不及就快馬加鞭，自己看著辦。&rdo;

他很明白齊恆在顧慮什麼，並且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暗衛裡什麼都有，派幾個像樣的便是。雖然折騰，可如果這都辦不利索，實在沒臉在他身邊做事。

他們專注其中，未曾注意到旁邊挑眉凝思的小妮子。嶽靈摩拳擦掌地聽著，好像嗅到空氣裡的不安分因素。托腮而視，眨了眨眼。

&ldo;你們比試都比什麼呀?&rdo;

毫無所謂開口，順道捻起桌上的紙頁，翻閱品讀。聽聞此話，齊恆下意識看了蕭烈一眼，見自家主子目光冷硬，大概猜到什麼，忙道。

&ldo;回……回嶽姑娘的話，不過就是切磋拳腳，給陽昭節助興，也沒……沒什麼。&rdo;

他抓了抓頭，支支吾吾，答得含糊。反觀嶽靈，抱臂起身，擰眉深思。

&ldo;哦?這麼簡單?&rdo;

她似是不信，探尋似得打量他，默然問道。反倒是對方，很快張口。

&ldo;沒錯，就這麼簡單。&rdo;

男子接得快，垂著眼眸壓根不敢看人。得那嬌俏的女子背手踱了個來回，默了陣，手指頭輕輕攪動腰帶上的長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