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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進來。」
傭人一驚,回頭就看見原本在樓上的小姐走了下來,正抱臂看著她。她忙低頭道:「小姐,這恐怕不合規矩,少爺那邊……」
晏慕淮的視線瞥過來,傭人一瞬間如芒在背,冷汗「唰」的就下來了。
別人不知道,她天天守在這兒,卻是清楚得很,這位在下人口中溫婉可人的晏小姐根本不像表面表現得這麼無害,好幾次她犯了錯,都覺得對方的視線好像要將她扔出去沉水泥,就像□□那樣。
偏偏這事兒她說出來根本就沒有人相信,反而還險些傳到晏小姐的耳朵裡。
傭人怕她怕到了極致,三兩步退到一邊,將路讓開了。
顧逍亭走進去,同晏慕淮對視上。
方才還顯得冷淡的人頃刻柔和下來,望著她,那一雙眸子裡都是綿綿的情意,不加掩飾,好像在看自己許久不見的愛人一般。
「不生氣了?」她問。
顧逍亭笑起來,「我當然生氣,怎麼不生氣,姐姐可讓我好生氣吶。」
「因為什麼?」
顧逍亭將耳側的鬢髮挽到耳後,「姐姐才同我上了床,轉頭卻要和別人訂婚,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晏慕淮卻道:「你說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顧逍亭輕描淡寫的把這一茬揭過去,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語氣和態度與資訊上的人有多不像,「一時氣話,姐姐卻當了真,這麼多天來都沒收到姐姐一個電話,一條簡訊,我好生難過,我以為姐姐是個有擔當的人,卻沒想到這麼無情。」
晏慕淮:「……」
顧逍亭倒打一耙的本事十分爐火純青,幽幽嘆了口氣,微垂下頭顱,竭力教語氣顯得哀怨些。
「姐姐可真無情,我說再也不想見到姐姐,姐姐便當真不給我打一個電話,也不問問我最近怎麼樣?一點都不關心我。」
她似是全然忘記了,是她先把晏慕淮的聯絡方式刪了。而她們兩人認識不過才一個多月,除了在酒店的那次親密行為外,她們可說是毫無關係。
顧逍亭又嘆了口氣,語氣婉轉極了,「唉……」
突然有人伸手拉住了她,面前一陣天旋地轉,旋即被帶到了窗簾後,——一個不會讓門口守著傭人看見和聽見的地方。
空間狹窄,兩人湊的極近,顧逍亭只要一低頭便能看見晏慕淮微微張開的唇瓣,同理,晏慕淮也將她胸前的風景盡收眼底。
「姐姐這是做什麼?惱羞成怒,準備滅口了?」顧逍亭半點不緊張,笑著調侃了一句。
「……」
良久,晏慕淮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你生氣我不去找你?」
方才猝不及防之下,顧逍亭的身子緊繃,顯得僵硬,現下回過神,無處安放的手摸索了下,撐在窗臺上,身軀也鬆散下來。
她隨意道:「嗯?」
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如果你真的願意,而不是玩玩而已。」晏慕淮突然道,聲線是從未在她面前展現過的平靜,「這場訂婚宴會變成我們的。」
「……」
這一方被遮擋住的地方突然變得很安靜。
良久,顧逍亭漫不經心的抬眸,姿態仍是隨意而懶散的,「姐姐,別開玩笑了,我有點困,這裡你應該很熟悉,陪我出去走走?」
「……」
晏慕淮鬆開拽住她的手,拉開窗簾,又變回了那個恬靜的知心大姐姐,「走吧。」
顧逍亭眉眼都含笑,「突然又不想走了,我有些冷。」
她的目光下落,指尖也若有似無的勾著晏慕淮身上披著的狐裘披肩,意思很明顯。
晏慕淮脫下披肩,抬手為她披上。
顧逍亭抓著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