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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一直以為這是王宮裡規矩多，而且王太后本身也並不是個熱情的人。

&ldo;你早就知道，王太后不是你的母親麼？&rdo;初華問。

睿華點頭。

初華抿抿唇：&ldo;那……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麼？&rdo;

&ldo;是一個父王從外面帶回來的女子，叫尹姬。&rdo;睿華道，&ldo;是父王臨終前告訴我的。&rdo;

尹姬？初華愣了一下，問，&ldo;他可說過這尹姬是何方人氏？&rdo;

&ldo;父王也不知曉，他說這尹姬，是他在出巡時見到了，落在了水裡，父王將她救了起來。父王問她名氏，籍貫，她只說自己姓尹，已經家破人亡，無處可去。&rdo;

初華沉吟。

睿華見她神色不對，問她，&ldo;你可知道什麼？&rdo;

初華想了想，便將裘鶯鶯姐妹和齊王的事說了一遍。

睿華默然，道，&ldo;我第一次見到容姬的時候，也很吃驚，不想竟是這般淵源。父王曾說，母親當年鬱鬱寡歡。你說裘鶯鶯逃走後，齊王將她剩下的家人幾乎殺絕。如果母親真是裘鶯鶯，倒是對應上了。&rdo;說罷，他看向初華，&ldo;王太后不容人，母家勢大，連父王都忌憚。母親知道她不會殺了我，但是唯恐她會加害你，將你生下之後，就讓人把你送走了。父王一直在找你。但是母親到死都沒有告訴他把你交給了誰，他也一直都找不到。&rdo;

說著，他又露出來歉疚之色，&ldo;初華，我也與母親想得一樣。所以那時，我不敢告訴你實情，也不能讓你回中山國，你知道麼？&rdo;

初華頷首，卻又想起了祖父。

原來帶走她的人，就是祖父。可是最終，他卻還是因為母親和自己死在了齊王的手上，初華不禁又紅了眼圈。

睿華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ldo;都過去了。&rdo;

初華用袖子擦擦眼睛，點點頭，&ldo;嗯。&rdo;少頃，破涕為笑。

內侍奉清河王的命令而來，請二人去苑中用膳。

睿華應下，暮珠替他整理好衣冠，與初華同往。初華他走著出去，忙道，&ldo;此處出去可有好一段路，你要乘步攆才好。&rdo;

&ldo;大王如今身體好了許多呢。&rdo;暮珠走過來，高興地說，&ldo;初華，從前大王多跑兩步都喘得不行，可自從逃難以來，他沒怎麼生病，連咳嗽都好了許多！&rdo;

初華訝然，看向睿華。的確，他的臉色好了許多，已經不像從前看著的那樣蒼白虛弱。可是，他最近明明奔波不斷，又乏人照料啊……

睿華淡淡一笑：&ldo;初華，你也覺得怪異麼，我不服宮中的那些藥，反而好轉了。&rdo;

初華面色一變：&ldo;你是說，那藥……&rdo;

睿華搖頭：&ldo;尚無定論。&rdo;

初華看著他，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

王太后。

她心裡念著這幾個字，拳頭緊攥。

元煜和清河王在殿上端坐，正說著北邊的事，內侍來報，說中山王與王弟已至。清河王讓內侍領進來，元煜望去，一眼就看到初華眉間的飛揚的笑意。

&ldo;睿華拜見殿下，拜見清河王。&rdo;睿華走到案前，向二人行禮。

清河王笑容滿面：&ldo;中山王不必多禮，孤與朔北王相敘多時，忘了時辰，還請見諒。&rdo;

睿華道：&ldo;豈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