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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初華連忙保證。

暮珠看著她，一臉惱恨，直到初華將安色伽送的珠寶拿出來，暮珠看著那滿匣子金燦燦的物什，臉上的神色才好轉起來。

&ldo;那個馬販子，這麼有錢？&rdo;她將一顆碩大的綠寶石指環戴在手指上，咋舌道。

&ldo;算是吧。&rdo;初華忙添油加醋，&ldo;那馬販子足足送了十幾箱呢，還有一隻鸚鵡。可惜那時元煜要趕路，不能帶輜重，都留在了姑墨，姑墨王說他會派人送過來。&rdo;

&ldo;哦？&rdo;暮珠眼睛閃了閃，睨著她，&ldo;他送你那麼多，朔北王沒說什麼？&rdo;

&ldo;又不是我想要的，他能說什麼。&rdo;初華不以為意。

暮珠看著她，輕輕嘆口氣。

&ldo;你啊……&rdo;她搖頭，&ldo;等朔北王得了天下，你這沒心沒肺的性子，還真得改一改。&rdo;

&ldo;得天下？&rdo;初華訝然。

&ldo;是啊。&rdo;暮珠點點她的額頭，&ldo;你看不出來麼，為何中原開戰，朔北王卻是按兵不動？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出手時，這天下才叫真的變天。&rdo;

初華看著她，癟癟嘴，不以為意。

&ldo;洛陽以北的叛軍，以常山國、趙國為首。如今他們圍攻洛陽，國內兵力空虛，殿下若要出手，先攻常山國乃是上策。&rdo;大將軍府的前堂，眾將領謀士得了元煜召喚，齊聚一堂，議論紛紛。

&ldo;我以為不可出兵。我等將士在邊關戍衛，乃是保家衛國，朝廷卻恨不得削弱朔北軍，剋扣糧餉，如今遇到叛亂，可倒是想起朔北軍了。殿下不若繼續靜觀其變，誰佔了上風幫誰。&rdo;

&ldo;這是什麼話！殿下已經被誣有反叛之心，如今若坐視不理，只怕謠言更甚，望殿三思！&rdo;

&ldo;反叛又如何，殿下獨力支撐朔北多年，天下誰人不服……&rdo;

眾人的意見不一，沒多久，吵成一片。

元煜沒有表態，散會後，卻將文欽留了下來。

&ldo;你如何看？&rdo;元煜問。

文欽道：&ldo;小人附議，首攻常山國。&rdo;

他只提首攻，不提是否出兵，元煜會意淡笑。

&ldo;常山國和趙國……&rdo;他修長的手指叩在地圖上，片刻，淡淡道，&ldo;此二國皆為虎作倀，其餘諸國則更是，打他們太費力氣，且打下之後，用處不大，還是攻心為上。&rdo;

&ldo;攻心？&rdo;文欽訝然。

元煜看著地圖，目光深遠，&ldo;不錯，攻心。&rdo;

情勢愈發緊急，睿華要儘快返國，元煜也不耽擱，親自點了兵將。睿華也不推拒，命暮珠等國人押著輜重在後，自己則隨著元煜先行一步，隔日即刻往中山國而去。

相較於中原的雞飛狗跳，朔北還算得風平浪靜，但初華隱約能感覺到，此番回去，不會是什麼安穩無憂的日子。

中山國地近朔北，過了雲中郡和定襄郡，便是國境。早有將官領著迎駕的兵馬在關口等候，睿華一到，即刻迎接。而對於那些護送睿華來到的兵馬，中山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見那些人都穿著尋常的衣服，一個個虎背熊腰，笑笑嘻嘻，有的還一臉鬍子拉碴。說像官軍，太不正經；說像山賊，又太正經了點。

睿華亦不解釋，直奔靈壽。

叛軍就出自家門口，中山國亦是人心惶惶。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