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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膝說:“白哥,我有分寸……”
“你有個屁分寸——”白吉想起上一回劉偉洩密的事,看著床上的女人,愈發的怒不可遏,操起旁邊桌上的空啤酒瓶子就向劉偉頭上砸下去——
“白哥。”陳銘生把煙叼到嘴裡,眼疾手快地擋住了白吉這一下。他向床上抬了抬下巴,“白哥,這女人我查過,沒事。”
劉偉偏過頭,看了陳銘生一眼,因為毀了容,他瞄向陳銘生的表情,看不清楚,好像是在笑一樣。
但是很快,他轉過頭,向白吉攤開右手手掌,一支微型注射器躺在掌心。
“白哥,試過了,九頭蛇的這批貨,確實是真的。”
白吉的手緩緩落了下來。
陳銘生吐了口煙,雙眉微皺,掃向床上的女人——她緊閉雙眼,仍在昏迷狀態,臉上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他進門時便觀察得清清楚楚,這女人全身面板白皙,並沒有半點海洛因過量導致中毒後產生的紫紺。
這說明什麼?
——說明劉偉下的量恰到好處。
劉偉的量下得這麼準說明什麼?
——說明那緬甸佬的貨,純度和說的一模一樣。
這批貨是陳銘生主動請纓接的。和九頭蛇的第一次交易,白吉很謹慎,量並不大,只有不到五十克的樣品,連死刑都夠不上。為了將兩邊的毒販一網打盡,陳銘生示意老徐,對這次交易放了水。
這貨他也驗過,白,比珍珠粉還細膩。他指頭上沾了點抹在手臂上,眨眼就溶進了毛孔,消失不見了。
只有這樣的一批貨,才促使白吉下定決心,幹這一票大的。
“白哥,這純度,倒手賣到北邊去,起碼是四千五、五千一克,咱們再多摻些石灰、咖啡因……”
劉偉眼睛裡因為縱慾而佈滿血絲,閃爍著兇狠而狂熱的光。
“呵……”白吉忽然笑了一聲,撣了一下菸灰,似乎是感慨說:
“馬克思說,有百分五十的利潤,人就會鋌而走險;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敢犯下任何罪行,死都不怕——咱們這是多少的利潤了。”
白吉穿得像個文化人,說話也像。
陳銘生知道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當年蹲監獄的時候,牢裡精神生活空虛,他把馬克思的《資本論》給啃完了,出來之後簡直脫胎換骨。
劉偉站起身來,狠著聲音說:“白哥,再給我一次機會。”
白吉的目光掃向陳銘生,陳銘生沒說話,一口一口不疾不徐地抽著煙,目光淡然而明朗。吳建山說:“白哥,我去!”
白吉猛烈地抽著煙,菸捲很快就短了。待吐出最後一口,他用力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
“這一趟,我走。”
……
……
或許是連續幾次大型交易的失敗刺激了白吉,也或許是天生的疑心,白吉這回了下定了決心,要親自去做成這筆大交易。
他甚至避開了身邊的人,單線去和九頭蛇聯絡。
陳銘生拿不到訊息,心中焦躁,但他如今已經忍得住,有耐心。
白吉丟給他一本護照,一套鑰匙,一張印著白頭海雕和星條旗的信用卡。
“薇薇我已經送去美國了。等這一票辦完,你就過去。”
嶄新的護照上,是他失去右腿前的照片,容貌未變,只是尚年輕,在笑。
白吉拍拍他的肩,道:“這條腿,我欠你的。以後就享福吧。我老了,你照顧薇薇,我放心。”
陳銘生驀然抬起頭來。
【等我賺夠了錢,就過去養老。】
“白哥,這回你真要自己去?”陳銘生捏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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