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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染了什麼病。眾人只得一日日看著顧紹言消瘦下去,原本健康的身體很快就像紙片人一樣了。
顧紹言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昏迷中度過的,清醒的時間很少,便是醒了也是兩眼無神地說著胡話。貼身伺候的人聽了數遍才知道他口中喚的是&ldo;雲越&rdo;,但一個個都低眉斂目裝作不知,因為陛下在病倒的第一天,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ldo;別讓他知道&rdo;。親近的人自然知曉他口中的&ldo;他&rdo;是誰。
……
尚華宮。
顧揚卿在舞劍。
長劍如白蛇吐信,手腕一翻,腳步一邁,衣袂飄揚,劍光一閃,優美中帶著危險,平淡中暗藏殺機。舞畢,手上劍花一挽,歸劍入鞘。
面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但表情冷淡,一雙星眸如高山寒雪終年不化。
他抬眼看向拱門邊安安靜靜立著的聶羽荷,絕色佳人,一襲青衣淡雅,不染塵世煙火。
他沉靜如湖泊,沒有太多表情。
事實上連他自己都是有些驚訝的。驚訝他自己竟如此平靜,似乎眼前的女子與那一花一糙一木無甚差別,完全想不出他曾經為這女子痴狂。他只默默想,原來這感情,終是會隨那時間淡薄的。
聶羽荷並未做多寒暄,只是淡淡地看著他,輕聲道:&ldo;他病了。&rdo;
顧揚卿仍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接過一旁宮女遞來的汗巾,優雅緩慢地拭汗,等處理好了才又看向聶羽荷。
&ldo;本王知道,只是不知淑妃娘娘為什麼會在這裡?&rdo;他嘴角一勾,露出嘲諷的笑容,&ldo;本王卻是忘了,淑妃娘娘早被除了名,不再是榮寵一身的淑妃了。&rdo;
聶羽荷卻是眼波微動,道:&ldo;你果然是知道的。只可笑他以為瞞得很好。&rdo;說道最後露出一絲苦笑。
顧揚卿收了笑容,冷淡道:&ldo;不知前淑妃娘娘來這裡所為何事?&rdo;
聶羽荷並未因他話語中的冷漠諷刺而動怒,只是道:&ldo;他昏迷中一直叫著你的名字。&rdo;
顧揚卿沒有說話。
聶羽荷將下唇咬得發白,道:&ldo;縱是此事在你看來醃臢不堪,但也請念在他一片赤誠,留他一命。他如此已經重病纏身,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rdo;
顧揚卿沉默了很久,然後道:&ldo;娘娘請回吧。&rdo;
這句話如重錘,擊得聶羽荷面如紙色,她深深地看了眼顧揚卿,然後慢慢轉身離開了。
顧揚卿看著那道背影消失,一動不動,直到有鳥雀飛到他肩膀上。
他伸手過去,那鳥雀也不怕人,跳到他手上。
他看著那呆頭呆腦的鳥兒,露出微笑,道:&ldo;他們都怕我殺他,也是,我本來就是個惡人。&rdo;兩眼彎彎,溫聲細語。
那鳥雀自然不知他在說什麼,見沒吃食,歪頭看著他,又撲稜稜地飛走了。
……
三日後,顧紹言終於從昏迷中徹底清醒,那些病症也通通不見了。
但是,他變成了個傻子。
徹徹底底的傻子。
心智如幼童,本該多情風流的桃花眼卻盛滿了天真澄澈。
這可讓天下人都嚇壞了。
御醫顫顫巍巍,道是長時間的高燒讓顧紹言傷了腦子。但對此時來說,原因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
堂堂大國天子,如今卻是個痴傻小兒。鄰國蠢蠢欲動,連朝堂上也不安分起來。
而就在此時,齊王府的人宣告,齊王的&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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