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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酩遠沒提醒舒鷂,剛才在餐廳裡的時候更像。
尤其是,在洗手間裡。
「所以說啊,在別人眼裡我們應該是同一邊的,結婚證上既然寫了我的名字,我們舊識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啦,你有危險說明我也會有危險,萬一那個壞人喪心病狂到對我這個柔弱的女子下手怎麼辦?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走到哪裡都帶著我?」
舒鷂嘚吧嘚吧說了一大堆,其實周酩遠都沒在聽。
他的目光落在餐廳門口的一株玫瑰上,被雨水打濕的花瓣肉肉潤潤,看起來像舒鷂的唇。
周酩遠沒這麼長久地晃神過,一直到舒鷂蹙著眉湊到眼前質問他在沒在聽,他才回神:「你剛剛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你們看出來了吧,是誰先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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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二更在9點。】
第27章 相框
「你剛剛說什麼?」
舒鷂都有點納悶, 周酩遠這種像是永動機一樣永遠轉著的精明腦子,居然也會站在雨中走神?
「我說,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所以你要貼身保護我, 形影不離。」
舒鷂貼心地舉了個例子:「你想想, 萬一我也遇上什麼從頭頂上掉下來的花盆呢,我可沒你命大,沒準兒一次就正中靶心, 直接把我砸棺材裡去了。」
周酩遠皺了皺眉:「跟著我你受不了。」
「為什麼受不了?」
舒鷂一激動手裡的傘舉偏了, 兩個人被風雨兜頭拍了一臉。
周酩遠抹掉臉上的水珠, 語氣淡淡:「那你試試吧。」
這個晚上還是回東槿別墅睡的,因為舒鷂說「那就從今天開始吧,看看酩遠哥哥能忍我多少天」, 硬是把周酩遠拐回了別墅。
只不過周酩遠堅持把那張摺疊的單人床搬到了樓下。
夜裡驟雨初歇,圓月從雲端冒出頭來, 月色傾灑入室。
樓上舒鷂應該已經睡了, 周酩遠把手背搭在額頭上, 看著月光把地面切割成窗子的形狀。
其實他那句「那你試試吧」不是覺得自己忍受不了舒鷂,而是覺得舒鷂忍受不了他的世界。
舒鷂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是她坐在周家莊園裡, 坐在東廳那一套名貴的紅椿木沙發裡, 仍然能在一廳子的假面裡找到最真實的典典, 然後笑著和小朋友聊上幾句。
周酩遠沒說, 那套沙發曾經是他的童年陰影。
忘了是4歲還是5歲,周酩遠從外面撿回來一隻流浪貓,小貓瘦骨嶙峋還瞎了一隻眼睛,連叫聲都是微弱的,可憐兮兮, 很依賴周酩遠。
周酩遠把它藏在自己房間裡偷偷餵養,直到有一天,他回到家,周憬坐在客廳裡,桌子上是那隻小貓的屍體。
它比來的時候胖了一些些,也活波了一點,但現在躺在桌面上,一動不動。
是被摔死的,頭骨有些扁下去。
周憬說:「不要再讓這些沒用的東西分你的心,你以為學校學的就是全部了?只學這麼一點皮毛,你以後用什麼守護周家這麼大的家業。」
可憐的小貓被周酩遠埋在後院的一棵樹下。
那天他把它小小的軀體放進土壤時,到底有沒有掉過眼淚?
後來的十幾年裡,周酩遠學會了做一個冷漠的人,腦子裡只裝滿合約和資料。
他這樣的人生,舒鷂能受得了嗎?
「周酩遠!」
黑暗中忽然響起一道明媚的女聲,周酩遠看過去,舒鷂穿著白色睡裙站在一樓半的樓梯上。
樓梯亮起幽白色的燈,她披散著頭髮,像個女鬼。
「女鬼」的聲音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