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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呈把鄭玄當作親弟弟似的,向楠這些年來便也一直對鄭玄很親近,不至於到真正的愛情,但差不多也算親情了,甚至某種意義上,鄭玄給向楠的感覺就像是年少呈給自己留了個崽,當精神寄託。
無論如何都好,向楠希望鄭玄能夠好好兒地生活。
所以他對鄭玄說送趙遼一程,也是擔心趙遼臨走了還想著坑鄭玄或者江明辰一把,有點兒過來監督著趙遼的意思。
至於對趙遼動手——向楠說是說已經下定了決心,計劃也有了,但到底他也不是個本質上反社會的人,真讓他殺個人,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理障礙,加上也沒找到很好的機會,就一直拖著。
拖著,拖著,那一分遲疑就會發酵成兩分、三分。
向楠甚至在一邊自我唾棄一邊想:如果趙遼沒找鄭玄和江明辰的麻煩,如果他乖乖地滾出國了,自己也不惹這個麻煩了。
絕對不是因為覺得趙遼也挺可悲的。
——可能,有一點點是為了這個。
但趙遼——
向楠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到趙遼叫他起床。
過了一小會兒向楠才裝作被叫醒的樣子:「幹什麼?」
「你不是說想看決賽嗎。」趙遼又是和平時差不多的樣子,甚至語氣更溫柔一些,說,「快到時間了。」
向楠爬起來去洗手間擦了把臉,盯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看了一小會兒,外面的趙遼就在催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出去,剛坐在沙發上就被趙遼摁著黏糊了一陣。
這幾天趙遼就是這樣,黏人,又乖,還溫柔聽話,不和以前似的時不時氣人,幾乎可以說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讓吃藥就吃藥。現在向楠卻開始懷疑趙遼吃的是什麼藥。
向楠配合了他一會兒,聽到電視裡決賽開幕了,就說了一聲,趙遼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他,俯身拿起茶几上的煙遞給向楠。
向楠拿了一根出來,點上抽了一口,看向趙遼:「你看著我幹什麼?」
趙遼笑了笑:「看你不行嗎?」
向楠白了他一眼,把目光收回來重新放到電視上,那根煙卻夾在指縫裡,再沒抽了。
趙遼又給他倒了杯——向楠看到趙遼往裡面放了東西的那瓶酒。
向楠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肯定不會是好東西,趙遼也不會往裡面放枸杞西洋參之類的不是嗎?
開場就是鄭玄和人打單人賽,向楠還沒看半分鐘,趙遼就湊過來搗亂,邊蹭邊說:「別看他,我吃醋。」
「我看他對手呢。」向楠敷衍道。
趙遼瞥了一眼他的煙:「不燒手啊?都看得不記得抽了。」
向楠也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煙,又看了眼茶几上那個煙盒,把菸頭在上面摁滅。
趙遼看似非常自然地又給他遞了一根。
向楠接過來拿在手上,擺了擺手:「等會兒抽,你先讓我看比賽。」
趙遼等了十秒鐘,又去拿酒杯給他。
趙遼做這些動作都非常自然,自然到向楠幾乎看不出哪裡不對勁來。
可是他的直覺就是不安。
直覺告訴向楠,酒和煙——甚至這房間裡面的其他東西,都很可能是有問題的。
向楠以前在夜店也混得不少,什麼事兒都見過,有那麼些知道,可他自己卻從來不碰不該碰的東西,他有最後的分寸。
他倒是沒懷疑趙遼想直接下毒殺了自己,但如果放的是別的東西,也夠噁心人了。
第94章
向楠把酒杯拿在手裡,作勢要喝,卻只沾了一點兒嘴皮子,就把酒杯自然地放回茶几上,拿了包沒拆封的薯片,拆了一邊吃一邊看比賽:「你讓我先好好兒看比賽。」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