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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贄原本眉眼含笑,喜滋滋看著阿梨為他打翻了醋缸。聽了這一句,將阿梨面頰上的軟肉捏起,惱道:「有為夫這樣的美男子為你跳舞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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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取悅
阿梨親自為李贄上了妝,將他濃密發亮的長眉描作怒目金剛,線條鋒銳的臉頰上濃墨重彩地塗了一圈瑰艷的胭脂。
「我聽聞飛天也有男子,還會反彈琵琶……」阿梨給他唇上點了穠麗的口脂,見他扮相滑稽,不由捧腹,卻又怕笑惱了他要反悔,用了好大的力氣堪堪忍著,唇角卻怎樣都壓不下去。
李贄見她蔫壞地忍著笑,哪裡不知她頑心起,想作弄自己,卻佯作不知地躺在她膝上,任她在自己臉上塗畫妝點。
「你要將我的裙子穿上才作數!」想到他堂堂男兒穿著瑰艷的裙裾,阿梨再忍不住,樂不可支,笑得連眼角都沁出淚來。
可大約是怕阿梨當真要去看別的美男子跳舞,李贄最後果然主動穿了她的裙子,還將她的批帛系在肩膀上,結成了蝶翅的樣子。
他擅音律,卻不會跳什麼飛天舞,搖搖曳曳地扭動腰肢在阿梨面前翩翩起舞時,阿梨「噗」一聲笑成一團,滾倒在竹榻上。
偏偏李贄還一本正經,每每拿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朝她「暗」送秋波……
到最後,阿梨笑得直不起腰,只覺得這一生從未曾如此開懷過。他那樣的一個人,正經時瞧著也是個疏朗英俊的偏偏佳公子,與自己在一處時,就怎麼會是個這樣的活寶。
待到李贄將阿梨抱進浴桶之時,齜著沾了口脂的牙輕咬在她耳邊:「為夫的舞跳得好不好?」
阿梨忍俊不禁,點了點頭。
「還要看別的美男子跳舞嗎?」
阿梨笑得花枝亂顫,搖頭道:「別的人哪有你跳得好?」
二人雖濃情蜜意,但除了以往從宋家逃出來那一日,因著阿梨羞澀,洗沐時並不許李贄留在房裡頭。
可這一回,李贄徑直拉開了她衣襟上的系帶,阿梨也未再攆他。一瓢一瓢的熱水從阿梨頭頂澆下去,阿梨睜不開眼睛,只安心坐在桶裡,任李贄細緻耐心地伺候著自己。
她不知自己身上因為與陸無羨搏鬥之時留下了許多觸目驚心的印跡。李贄先前察覺她手腕上淤著血,此時見她手臂、腰上、腿上、腳腕上都是淤傷和抓痕,目色倏爾凌厲,手下的動作也有一瞬地凝滯。
卻又很快若無其事地繼續舀起一瓢熱水,慢慢從阿梨頭頂澆了下去。
「除了飛天,我還會跳鷓鴣舞,你要不要看?」
「鷓鴣舞?那是什麼?好看麼?」
「就是模仿鷓鴣求偶之時所跳的舞蹈。」李贄說著,伸長了脖子,學鷓鴣的叫聲。
阿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眯著眼睛瞧了一眼,笑得伏在桶沿上:「聽這名字就不是什麼正經的舞。」
李贄俯首下去,銜住阿梨的唇:「還有更不正經的……」
夜裡捻了燈,李贄折騰了阿梨許久。困頓得睜不開眼時,她想起從前,朱茂森從後頭抱了她一回,她心頭厭惡,忍不住吐了。陸甫欲強迫她時,她嚇得失手刺傷了人,後來病了一場,人都燒得迷迷糊糊。
而這一次,她被人綁架關押那麼久,險些殞命,不僅絞斷了陸無羨的脖子,後頭又接連暗殺了兩三人,卻絲毫沒有在心頭留下創傷後的陰霾。
起初是因著情勢危急,來不及去深思;回來後,因有李贄在身邊,她根本想不起那些令她恐懼的事情。
她隱約明白李贄今日為何會捨得將一張臉拿給她隨意塗抹,又不遺餘力搞怪做戲,逗她開心。這樣潤物無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