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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說道:「這種事情是因人而異的吧。」
「你——」福爾摩斯戰術後仰,「其實也不太懂吧?」
顧青笑了笑:「『也』這個詞用得恰到好處哦,福爾摩斯先生,不過這樣會更有趣也說不定。」
福爾摩斯目光灼灼:「那讓我們繼續鹹水魚與淡水區的問題吧。」
顧青將這理解為「讓我們繼續互相瞭解」,所以他不答反問:「如果讓你自己來說的話,你認為你像什麼淡水魚?」
福爾摩斯:「比爾特魚。」
顧青:「你胡亂說的吧。」
福爾摩斯:「你難道認識所有淡水魚嗎?」
顧青:「判定你撒謊還用認識所有淡水魚嗎?」
福爾摩斯想想也是:「不過你要怎麼橫向對比呢?」
顧青:「我會用工具書,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
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還是找出了自己的工具書,將名副其實的淡水魚品種指給顧青看。順帶一提,如果非要將自己比擬於淡水魚的話,他點名了鱒魚。
——小巧活潑,愛逆流而上的捕獵者。
他自己則坐在旁邊,習慣性地點燃了菸鬥,任由菸草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稍微將鳥嘴面具往下拽,露出半截面容的顧青思索了下:「我注意到了你這次沒將菸鬥拿反。」
「……我抽運河船菸鬥絲。」福爾摩斯眼睛越發亮了:「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你可能透過遠觀知道了一棵樹,卻無法知曉樹上每一片葉子具體是怎麼樣的,因為你沒有親身在樹木間長期鑽研過——你在看什麼?」
顧青實話實說:「看你的大腦。嘛,還是算了,如果直接複製知識和經驗的話,那我又何必來這裡呢,不過說真的,福爾摩斯先生你有一顆迷人的大腦呢。」
福爾摩斯遲疑了下才道:「謝謝?」
顧青:「為什麼還要加問號?」
福爾摩斯這下有點想翻白眼了:「因為你一副『這顆大腦很好看,我收藏了吧』的口吻啊。」
顧青:「哈哈。」他笑得格外燦爛,在一定程度上柔化了他那看起來過於銳利的、不似真實人類能擁有的美麗了。
福爾摩斯還在意的是:「不反駁嗎。」
顧青停了笑,認真思考了下才說道:「倒也不是,我想我還不至於只和單獨的一顆大腦相會,那未免太淺薄了。」
……
……
「我承認我淺薄至極,所以請務必不要為我展示你是如何一邊烹飪皮鞋,一邊鑽研菸灰種類的。」
顧青才不在意什麼覆水難收呢,他現在可以能從各種意義上做到覆水可收哦,再說眼下主要是福爾摩斯實在是不拘小節,不將221b變得更髒亂、更令人窒息就不罷休,而哪怕顧青能不受侵擾,可光是感知到的反饋資訊就讓他難以忍受了。
福爾摩斯:「不是你說的要實踐出真知嗎。」
顧青翻臉比翻書還快:「請不要用你淺薄的認知來衡量我的。」
「你單純就是因為有潔癖吧。」福爾摩斯已經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毫不客氣地指出了這點後,他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睛轉了轉,冷不丁地說道:「那你是要從我的大腦中搬運知識嗎?」
顧青不禁看向他,真心實意道:「你狩獵未知的決心還真是令人驚訝啊,福爾摩斯先生。」
福爾摩斯反問:「你真感到驚訝了嗎?」這個人分明很瞭解自己,還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了他能做到的新奇之事,那又怎麼會預料不到自己會提出這樣的想法。
顧青故意曲解道:「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驚喜。」
福爾摩斯沒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