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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的弧線,順勢從刀背上掠過,玉翎不防這一著,只覺虎口一熱,短刀竟然把持不住,脫手而出,向蕭冷飛旋過去。蕭冷翻手將刀接住,眉峰一聳,目有訝意。
蕭玉翎被他拍走了刀,臉上掛不住了,叉腰怒道:“你找死麼?”
文靖也清醒過來,看看自己的雙手,突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玉翎秀眉微蹙道:“你莫非知道活不長久,失心瘋了麼。”
“我明白了。”文靖笑道:“我明白怎麼射箭了。”
“射箭?”其他兩人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呀,就是如何用弓把箭射出去。”文靖笑道:“我明白公羊先生的話了。”
玉翎心裡一跳,“什麼公羊母羊的?”她向蕭冷笑道:“他真的瘋了呢!”蕭冷看了文靖半晌,冷哼了聲:“雕蟲小技!”,說罷,坐到一塊大石上,閉目盤膝,養神去了。
“哼,裝模作樣。”玉翎聳聳了鼻子,向文靖道:“你真的沒瘋麼?”
文靖一愣,道:“當然沒有。”
“那好。”玉翎眉開眼笑,道:“你快接著給我說,關羽用‘青龍刀法’殺了那兩個笨蛋,又怎麼著?”
“青龍刀法?”文靖一愣,才想起自己胡謅的東西來,笑道:“那我們接下來就說他掛印封金,千里走單騎好了……”玉翎忽地輕輕捏了他大腿一把,在他耳邊低聲道:“死呆子,如果師兄知道公羊羽教了你功夫,你就死定了!以後不許提公羊羽三個字,知道麼?”文靖見她意甚關切,不由得心兒砰砰亂撞,活似小鹿一般,一顆腦袋舂米似地點個不停。
“知道就好!”玉翎低笑道:“不要臉紅呀!”
她一說,文靖臉兒更紅,憨憨地問:“我……你……你為啥這樣關心我?”
“你做夢麼?”玉翎瞪他:“我只是想你晚點死,至少得讓我聽書聽膩了再死!”她笑道:“就怕你沒故事說了,我可就不管你啦!”
“我故事多著呢!”文靖精神大振:“永遠說不完的!”
玉翎望著他,莞爾道:“如果這樣,我也永遠聽不膩的!”
“當真麼?”文靖情難自禁,拉住她手,盯著她道:“真的麼?”
玉翎瞪了他一眼,瞅了瞅蕭冷,低聲嗔道:“呆子,小聲點,你活膩了麼?”但手兒卻任他拉著。文靖只覺手中溫軟柔膩,好似握著盈盈春水,心兒又開始狂跳,血液滿身疾走,一張臉眉飛色舞,若非蕭冷在遠處坐著,幾乎跳起來大叫。
“真的麼?”他痴痴地又問。“你有完沒完?”玉翎大惱,抽回手,怒道:“快說故事。”她這一怒,文靖好似被當頭淋了桶冷水,想起自己的處境來,垂頭喪氣,開始話說三分。
這般一路折騰,又過了十餘日,進入川中,只見沃野千里,風光如畫,果然不愧天府之譽。玉翎和文靖有說有笑,蕭冷則一路嘔氣,每到他忍無可忍,要逼文靖動手,玉翎便從中作梗,要和他切磋武功,這一計端地百試不爽,蕭冷每每在文靖面前顯一回武功,氣便消了大半。文靖卻也極想看他二人交手,因為他每看一次,便對三才歸元掌的妙旨領悟幾分,到了後來,端地沉迷其中,有些欲罷不能了。
又過了一日,晚些時候,蕭冷弄來三匹駿馬,他雖然不說從何而來,但馬鞍上卻有幾點新鮮的血跡,文靖猜得馬主定然已經無幸,心中不禁有幾分惻然,但轉念一想:“我自己都是案上魚肉,不知何日斃命,還擔心他人生死作甚?”
又騎馬行了數日,這一日,見一支官兵從北方而來,衣衫襤褸,大都掛了彩,其中有幾個傢伙,見三人馬好,玉翎又美貌,動了邪念,意圖搶劫,哪知還沒近身,便丟了腦袋。蕭冷一不做二不休,一路殺將過去,“海若刀”刀鋒過處,血肉紛飛,屍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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