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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翹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董萍走出白牆黛瓦的宅院,迷茫地上了馬車,被領到一個豪華氣派的府邸之中,又沐浴、更衣、梳妝完畢之後,烏雲下的日頭已經從天空的正中央落到了地平線的邊緣。
傍晚天色沉沉。
大雨傾盆。
紅牆綠瓦的府邸上方一片晦暗,院落裡修剪得整齊美觀的樹木花草也被瓢潑的大雨打得七零八落。
羽翹站在院落裡的石子路上,只覺得渾身都香噴噴的,穿著的絲綢料子滑溜溜的,有點手足無措地問那個將她帶到這裡來的女子:「大、大人不用給我這麼好看的裙子,幹活不方便,萬一弄髒了」
舉著一把油紙傘的董萍聞言,卻是吃吃地笑了起來:「你個未開/苞的小姑娘懂什麼!」
說著,她就輕輕地捏起了羽翹的臉,意味不明道:「就是要這樣,幹活才方便,弄髒了更好」
雖然不理解面前這人說的話,羽翹還是本能地感受到了一點不對勁:「我、我現在就去生火做飯燒、燒水也可以的我都能做」
她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頓時便有幾滴雨水落上了肩頭,透過衣物傳來微微的涼意。
董萍聞言,不耐煩地把羽翹扯了過來,強行帶著她往一處偏殿走去:「少廢話,今夜把耿大人伺候得舒服了,今後有你享受的好日子!」
羽翹不肯,劇烈地掙紮起來,但她尚且是個瘦弱的小孩,又哪裡是董萍的對手?
董萍將她拽到那偏殿前,叩響了門。
幾乎是立刻就有人從裡面開啟了門,羽翹只來得及聽到董萍一句諂媚的「耿大人」、看到一團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住的黑影,雙肩便被死死按住,拉進了偏殿之中。
下一瞬,門就被粗暴地關上,狂風驟雨也被遮蔽在外邊,耳邊只剩下模糊的雨聲。
屋內不知生了什麼香,幽暗的滿室都是嗆人的香味,只在靠近門的地方點亮了一盞油燈,燭光把身後那人巨大而扭曲的影子映照在牆上,詭異可怖。
「好美的小娘子。」
正在羽翹惶恐不安的時候,只見那將她拉進了屋內的人拽著她走了幾步,原本隱沒在黯淡中的容顏也顯露出來。
只見在她面前的乃是一個五六十歲的高大男子,周身透著發福的痕跡,一張皺巴巴的臉上都是橫肉,肚子高高拱起,宛如一座小山丘。
被這樣的一個人逼近,羽翹不由得抖了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別這麼怕我。」那人滿意地看著羽翹,露出一個淫/笑,「小娘子,來到這裡是你的福氣,叔叔一定好好疼你!」
說著,那人便朝羽翹伸出手去,似乎是想剝她的衣裳。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羽翹,就突然仰頭往後退了幾步,再一看,他的脖子上竟是無端多了根麻繩!
足有三根手指粗的麻繩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那人頓時面泛青紫,下意識伸手就要去抓脖子上的麻繩,卻大概是因為窒息使不上力,喉嚨中發出嘶啞的聲音,接著竟然翻起了白眼!
而那人身後乃是一片未被燭光照耀到的黑暗,羽翹只看到那人被一股無比兇狠的勁頭拖進昏暗之中,還在兀自掙扎著。
羽翹被嚇得呆了,直到屋內徹底沒了聲響,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落針可聞的死寂,她才看到有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一見到面前的人,她就微微睜大了雙眼,不可置通道:「九哥哥?!」
喻九比羽翹高上半個頭,此刻身上穿著破舊的布衣,手裡提著麻繩,沙啞著嗓子道:「我在香爐里加了東西,這裡不能多待,趕緊走。」
說著,他輕手輕腳地把一扇緊閉的窗子開啟,扯下自己的外袍披到羽翹的身上,抱起她就翻身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