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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傅等了半晌, 溫逐月卻始終說不出些什麼來。
「溫小姐, 在文試上提前準備紙條不是什麼好習慣。」沈太傅語重心長地看了她一眼,將那小紙條重新疊好捏在手裡。
溫逐月一下子羞紅了臉,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身上的衣裙,嘴唇也幾不可察地顫抖了起來。
而一旁的雲丹留意到,從溫逐月座位下的小紙條被發現至今,外面原本明媚的天空逐漸開始昏沉下來,不知何時已呈現出一番黑雲壓城的景象。
而就在沈太傅這句略顯責備的話一出,就像是天官下了什麼命令一般,雨點在轉瞬之間便從布滿烏雲的天穹傾瀉而下。
在極短的時間內,綿綿細雨已轉變為豆粒般的大雨,沿著房瓦屋簷往下墜落,打在地上發出分濺的千萬道聲響,雨幕像一道珠簾將室內外分隔成了兩個世界,雨水和草木混合而成的潮濕氣味逐漸滲透了空氣。
雲丹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了過去。
似乎在原書之中,溫逐月被原主楚雲丹汙衊作弊之時,就是下了一場持續幾天幾夜的暴雨,大概是作者為了襯託她的哀傷心緒而作出的安排。
好像在原書的後面,溫逐月因為對此事百口莫辯,羞愧難當之下還衝出了尚書房,想起了過往無數被原主楚雲丹和溫家上下欺辱的經歷,壓抑不住地在雨中淚流滿面。
雲丹正看著窗外的景色出神,就聽見只剩下嘩啦啦雨聲的靜謐之中,楚天瀾突然開口發話了。
「太傅。」
雲丹的思緒被這一聲拉回現實,和其餘眾人一齊下意識地望向楚天瀾。
雲丹暗搓搓地心想,看來她牽的紅線已經成功到楚天瀾要為溫逐月說話的地步了嗎?
果然,下一瞬,楚天瀾就將毛筆放好在了筆擱上,接著緩緩站了起來,朝沈太傅稍稍行了個禮:「太傅,近幾日小侯爺身體抱恙,皇姐讓逐月臨時做了天瀾一段時間的伴讀。天瀾以為逐月平日表現極佳,與天瀾旗鼓相當,此次文試於她而言可稱得上毫無難度。」
接著,楚天瀾抬起頭直視沈太傅的眼睛,語氣恭敬且堅定,擲地有聲:「因此,天瀾以為此事定非逐月所為。」
雲丹作弊並栽贓溫逐月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實際上她也不樂意看到溫逐月被冤枉。
一來以後這事若是水落石出,第一個倒黴的就是雲丹自己;二來溫逐月並沒有作弊,她又是跟自己關係不錯的伴讀,無論於情於理,雲丹都希望她能成功脫罪。
況且溫逐月雖是憑藉實力成為自己伴讀的,但溫家上下許多人都對此結果不滿,若是今日之事傳了出去,只怕他們會想盡辦法將其鬧大,將溫逐月從這個位子上趕走。
畢竟,作為長公主的伴讀,不僅幾乎相當於攀附上了金枝,還有機會接觸到其他皇室子弟和名門貴族,所以伴讀這個位置一直是個香餑餑。
因此,楚天瀾此話一出,雲丹也悄悄地在心裡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他不僅說得有理有據,平日對溫逐月那「溫小姐」的稱呼也換成了親暱的「逐月」,還明確地表示了自己對她的信任。
畢竟楚天瀾身為三皇子,這樣一來沈太傅若是要判定此事真相、亦或是懲罰溫逐月,都得考慮楚天瀾的面子。
溫逐月回頭看向堅決站在了自己這邊的楚天瀾,目光中儘是感激之色,眼眶微紅。
雲丹正愁要怎麼為溫逐月洗脫罪名,楚天瀾這一說,她也立刻跟著附和道:「太傅,逐月一直是本公主的伴讀,她的水平我不可能不清楚,今日的文試於她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加之我與逐月相處時間長,也知道她絕非如此走捷徑之人。」
沈太傅聽了他們的一番話,看上去也顯得有些為難:「只是,這紙條總不能憑空出現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