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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細細想來一件我都沒有經歷過呢，長到這麼大，以為不得了，可是現在看來還是依仗老子的庇護和附驥師父的威望才得以春風得意自以為是不可一世。

翌日，家嚴語重心長儼然苦口婆心，艱難與我作別：浪兒，你出遊四海，約定期限，為期一年，不必奉寄家書，不要回頭，不想過往，不再富貴，從即日起。

我對是否掃地出門，走上不歸路，或是已被家嚴逼上絕路，滿不在乎。依我的看法，我認為這不可能，什麼都依照父母之命，我覺得我只能算作是廢物。

我試圖辯解一番，於是說到：爹，您可不能吧？孃親她會捨不得我走的啊！

我轉身將渴求的目光迅疾投向家慈，示意家慈為我著想，代我求情。家慈露出慈愛無邊的容顏，深情地充滿母性的憐愛和仁慈，溫情脈脈的對我說：浪兒，這次孃親也是愛莫能助，孃親只是想給你一些善意的忠告，你要謹記在心才是啊。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天昏地暗，等不來誰的馳援，哪怕是口惠而實不至，真是鬱悶，難道我的生身父母真要激將我，真要看一出“浪子回頭金不換”的人間喜劇嗎？

我好似無可奈何，一臉無助的表情也無濟於事，只得就範，勉強應允，再僵持不下看來也著實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只是一時看不到我前方的出路，或是再也沒有什麼人噓寒問暖，或是慘遭什麼人陷害，這更加劇了我的憂慮。

既然自以為是，那就索性不提陳年往事，堅持到底，既然認定自己是一個大丈夫，或者早晚都會成長為一個挑戰者，那強者自然是迎難而上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心裡幻想的皆是“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的下場和結果，虛幻的很。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看來我是非走不可的，路在自己的腳下。我心想，真是知子莫如父，家嚴真是教子有方，不拘一格。我有被掃地出門的感慨，抱怨平日裡家嚴還盡說道一些封妻廕子的閒話，現在我都快風餐露宿了我。我能如家嚴所想，風風火火闖九州嗎？我是北漂還是南下，前途看似一片沉寂和迷茫。希望不要讓家嚴的希望變成我的失望，既然不能承歡，那我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裡撒歡也罷，說不定還能捨棄小師妹另結新歡，總之變幻莫測的事情總是讓人著迷。我在想，“外面的世界”具體在何方存在於何時？外面的世界！漂亮的姑娘！花花公子！落花流水！羽化成仙！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裡，我要做個主人公，要有自己的主見，完成自己的心願。

在此我又不得不提及家嚴當年不惜筆墨寫進他的個人文集裡的對往事回憶中涉及到我的文章。

其大意我把它通俗的概略為：我小時候受的苦要在兒子身上用幸福彌補，讓他更幸福，至少還能接受一流的教育。儘管人們所熟悉的生存環境就是一個巨大的庠序，足以引起任何人的研究興趣。

家嚴做了他應該做的，也是能夠做的——對他眼中的我這個犬子。可現實問題是，我能真正讀懂我心中的嚴父慈母嗎，這是值得我深刻考慮的。

有氣度，沒恥辱！

11．

有些事情原先沒有做，並非正如你所想，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也並非正如你所想。我所希望的是任何一件只要是我心甘情願而樂意去做的事情，在我做的過程中總是能夠變得簡單。

望斷雲霞路，嫋嫋碧霄浮，何處是歸途？

我踏上征途。是長途跋涉，還是遊山玩水，亦或是沉靜如水，不事張揚，詮釋屬於自己的低調的奢華？我感覺自己有自己特殊的本色和專長，而且是必不可少的，足以應對人情世故的經驗不足，世人卻視其為雕蟲小技，這是心境的差異。自視甚高，自命清高，自食其力，走投無路，安身立命，自強不息，都有一個應運而生的過程和循序漸進的歸宿，凡事都應自己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