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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一天天兒的是不是太閒了?隔幾天就跑一趟也不嫌累得慌。行了,都老熟人了,也沒什麼可廢話的了,都上車吧。」
盤子哀嚎一聲,「劉隊長,這回可不是我跟瘦子鬧事兒啊,沒看到我倆是被人搞了嗎?都五花大綁的了都!」
陳紅的聲音傳來,語速很快,聽得出來有些慌張,「我身上有傷,他們倆打的,可以去驗傷。」
「是,她那傷確實是我倆打的,但我倆這傷可不是她倆打的啊,剛才有兩個大學生,跟他媽瘋了一樣打人,就沒人為我倆申冤嗎?」盤子不死心,「你看看瘦子那臉,差點兒就被踩得連形兒都沒了,下巴都快他媽脫臼了!」
宋暮雲扭頭看了徐行一眼,「他那下巴真沒事兒嗎?」
「不知道。」徐行看他表情挺認真,樂了,「你這是真信了我剛才的話啊?」
宋暮雲沒出聲。
——他還真他媽信了。
徐行笑得挺愉快,「沒見我當時就輕輕碰了兩下嗎?沒敢使勁兒,萬一就差臨門那一腳。」
宋暮雲簡直佩服他,「您剛才那動作看著可是特別專業,都想讓人叫一聲徐醫生了。」
「那你叫。」徐行看著他。
「滾。」
這人要是有心理問題,宋暮雲覺得自己也得去找個心理醫生確診。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雖然只學了點兒皮毛,但忽悠人還是足夠的。」
徐行說完,就聽到老痰吼:「媽的不知道藏哪兒去了,丫肯定就在這一片兒窩著呢,不信就去找!找不到只能說是你們太廢物!」
「還能說話,口齒也清晰,估計是沒事兒。」宋暮雲說。
徐行應了一聲,點點頭。
看來人的骨頭真挺硬的,他感覺剛才自己比勒對方的脖子時還使勁兒,收緊的衣服布料在他的手指上勒出來的紅痕到現在還沒消下去,沒想到人家連一丁點兒都沒影響到。
不過自己以後不能再輕易動手了,這種失控的感覺非常不妙,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宋暮雲剛才釘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帶著火,現在還讓他覺得有些渾身不適。甚至像是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燒成了灰燼,眼下他在他面前就是裸奔的狀態。
有點惱火。
宋暮雲本人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細心多了,也比自己想像中要周到、禮貌。只有剛才的那一兩分鐘裡,他臉上的問號蹦得特起勁兒,他自己壓都壓不住。
但等徐行整理好了心情,就發現對方也表現得很平靜,就跟什麼也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出來一樣。
徐行莫名就很無措。
換個人就算是對方好奇地問一大通,他想說就說,不想說的直接婉拒就得了。
但現在這個人是宋暮雲,是從一開始倆人之間就出現了些神奇的過節、並且在同一寢室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室友。
被他了解了一些自己身上不怎麼想跟別人提的事,徐行總感覺非常彆扭。
幾個人豎著耳朵聽門外的動靜,老痰那話大概是惹惱了警察。
「警告你想好了再說話啊,大晚上因為你們倆跑一趟就已經夠煩的了,別他媽沒事兒找事兒!少廢話,上車!沒缺你胳膊腿兒,甚至連滴血都沒見,有什麼可嚎的,還好意思說伸冤,嘖,先把你們倆自個兒這騷擾婦女還動手打人的問題給解決了吧!要真被冤了,打你們倆的人肯定逃不了,把心放肚子裡,回派出所蹲安安分分蹲兩天再說吧啊!」
盤子開口還想說什麼,被另外一個警察給堵了回去。
接著就聽到幾個車門開了又關,車子發動,發動機留下一串兒漸行漸遠的沉悶的嗡嗡聲。
外面恢復一片寧靜,就連燈光都像是昏暗了一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