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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為何而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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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好了，都他媽老生常談的東西，陳鋒過目了嗎？&rdo;聞天海不耐煩地打斷了武鳴的匯報。&ldo;報告長官，陳團長已經過目了，他對團指擬定的撤退序列附議。&rdo;

&ldo;操，他附議了就別他媽問我了，老陳幹別的不行，行軍打仗絕對沒問題。還有其他事嗎？&rdo;聞天海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武鳴知道這是大菸癮上來了。聞天海是去年開始抽大煙的，現在菸癮越來越大了。

&ldo;報告長官，我團認為沒必要堅壁清野，至少沒必要燒了老百姓的房子。現在天氣嚴寒，老百姓的房子燒了之後容易流離失所，給共軍攻擊我黨國造成口實，而且容易激起民變。&rdo;武鳴騰地站了起來，腰桿筆直，聲音洪亮。

&ldo;民變個屁，不就是幾個他媽的刁民嗎，不燒房子就是留給八路，便宜了八路，那就是通共。你懂不懂！&rdo;

&ldo;長官，可我團防區內，房子基本上都是百年以上的老宅，好多都是祖孫三代賴以為生，要是燒了，恐怕……&rdo;

&ldo;你咋這麼磨嘰，讓你燒，你就燒唄。軍人以服從為天職。&rdo;

&ldo;長官，我也是為了咱國軍的聲譽著想啊，要是傳出去，那些民主人士又要批評我軍不顧百姓死活。&rdo;

&ldo;我操，我跟你說，秀才起事，三年不成。怕他■。這也是上峰的命令，怎麼？你想拒不執行？&rdo;

&ldo;我是軍人，不是縱火犯，更不是屠夫。&rdo;武鳴的臉漲得通紅。

&ldo;操你媽的，那難不成我成了縱火犯，我他媽成屠夫了，你他媽想造反啊。&rdo;聞天海把邊上的女人一推，抄起桌子上的景泰藍菸灰缸就砸過去，武鳴一閃身，菸灰落在了他羅斯福呢子的軍服上。

&ldo;來人，把他轟出去。&rdo;

門口的衛兵進來，把武鳴勸著往外頭走。

&ldo;長官，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黨國利益啊，長官，我希望上峰能夠收回命令，想想老百姓啊，這麼大冷的天，長官……&rdo;武鳴一邊被拖著往外頭走，一邊還在大聲地申辯著。

&ldo;你媽真沒完了，把他槍下了，關禁閉，讓陳鋒親自過來領人。&rdo;聞天海也較上了勁。

門口的衛兵把武鳴的手槍下了，嘴上說著對不住了，把武鳴綁上，押到軍法處的禁閉室裡。

聞天海餘怒未消，解開褲子的紐扣，把那女子一把抓過來，兩三下撕開衣服：&ldo;操他媽的都反了，來，幫爺消消火。&rdo;那女子也被聞天海嚇得要命。半晌聞天海的表情才變得舒展許多。

當天晚上團裡知道武鳴被關了禁閉都炸了鍋了，大家議論紛紛，晚上陳鋒帶著人到師部找了聞天海一趟。

&ldo;哈哈，師長，聽說小武子惹著您了。&rdo;陳鋒和聞天海打交道這麼些年，也多少摸著點門道了。

&ldo;日他舅子的，既然你陳鋒來了，那就放人吧。你們團明天先撤到城外待命。&rdo;

武鳴被放了，一路罵娘。

第二天一早，團裡按照計劃中的序列撤出縣城。半上午，縣城裡面多處起火，等到了中午，整個縣城一片火海。老百姓拖家帶口跟著團裡朝後方撤。

兄弟們看著長長的難民隊伍，裡面有老人，也有孩子，老人很多都和自己的父母差不多大。滿載著物資的卡車按著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