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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允見枕知竹的吊瓶快完了,便叫來護士給他拔針。
枕知竹閉著閉著就又睡了過去。
他迷迷糊糊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好像是自己父母。他睜開眼,見病床尾他的母親和張允在說著什麼。
第一個發現他醒過來的是張允。
「枕頭醒了。」張允餘光瞥到枕知竹的動作,欣喜若狂的看過去。倒是枕知竹母親董雪和父親枕摩鴻沒什麼反應,不過說來也是。枕知竹一直在外地讀書,想必董雪和枕摩鴻是聽到枕知竹病倒的訊息特地趕過來的。
枕摩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允,然後轉頭對枕知竹說:「還不快謝謝你同學。」
枕知竹從小就怕父親,也和他不親近,就算是十年之後的枕知竹都覺得父子倆之間有隔閡。
「沒事兒,沒事兒,枕頭是我最好的朋友。」張允連忙解釋到。
枕知竹苦笑,很多年後張允也是同樣的解釋,枕知竹是我最好的朋友。
枕摩鴻抿嘴沒有說話,董雪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枕知竹道:「就叫你多鍛鍊,看你這身體素質,三天兩頭就生病,一個人在外邊,總讓人不省心。」
「媽,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枕知竹一聽到董雪唸叨就腦仁疼,他媽媽當年可是就這一張巧嘴把枕摩鴻哄得服服帖帖的。在她面前,你講再多道理,她都能給你掰回來。
「就這樣,沒事兒就趕緊出院。給你轉了些錢在你卡上,以後別有事兒沒事兒就通知家長。」董雪撇了撇嘴。
「知道了。」
董雪見枕知竹那樣就來氣,再加上看到旁邊的張允,這樣一對比,自己的兒子那嬌弱的身子,那柔弱的語氣,這哪是自己的兒子啊!
「那就麻煩你了同學。」她轉頭笑眯眯的對張允說。
「阿姨,你們忙的話就先回去,這邊有我,沒事的。」張允笑了笑客客氣氣的對她講。
等董雪他們走後,枕知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枕頭,快起來,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張允說著便過去將枕知竹扶起來,枕知竹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乖乖的靠在立起來的枕頭上。
張允從桌上端過一碗粥,還熱氣騰騰的,想必剛買不久。
「呼呼,」張允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來,慢點吃。」他將粥遞到枕知竹嘴邊。
枕知竹低頭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你是不知道,今天你昏倒的時候,都給我急死了。」張允見枕知竹吃了進去,語氣明顯愉悅了許多。
說著,他又舀了一勺,依舊吹了吹然後在餵枕知竹吃。
張允說著舉起自己的胳膊,捏緊拳頭給他看自己的肌肉:「看你老公的肌肉!我當時扛著你就跑來醫院。」
「然後過來醫生說你只是感冒發燒,沒什麼大礙,我才放心。」張允放下手繼續說。
枕知竹心底那份柔軟,又被張允勾了出來,可他還是不太明白,前世張允為何要和那個女人結婚。
「張允,謝謝你。」枕知竹嚥了嘴裡的粥說到。
張允愣了一下,失笑道:「都老夫老夫的了,說啥謝謝啊。」
他就這樣一口一口把粥餵給枕知竹吃完,等枕知竹恢復得差不多後,倆人辦了手續回家。
枕知竹是外省的,所以要住校。他依稀記得,當年他是和張允在外邊住的。張允在學校的學區房有一套房,很大,後來還過戶給了枕知竹。
「枕頭,今晚你睡覺可不要踢被子,夜裡太涼了。」張允摸了摸枕知竹的頭,他比枕知竹高出十厘米,枕知竹大概178,而張允卻是188左右,大學後的張允更是長到了193。枕知竹默默的想了想,張允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