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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蘭預設了。

步溪客笑得更歡：&ldo;啊……莫怕，這麼兇的小姑娘，我怎敢吃你?&rdo;

晴蘭頭低得更狠，小聲說道：&ldo;未見將軍之前……我以為將軍和月犴族的人……差不多。他們都說，將軍是異族人，和我們不一樣……&rdo;

步溪客一愣，道：&ldo;難不成你以為我比你們多張嘴?一張用來吃飯，一張用來吃人?&rdo;

晴蘭聽了，眉眼彎彎，竟是被他逗笑了。

她手指捏著被角，說道：&ldo;也怪將軍從未去過皇都……皇都的人以為邊塞的將士們，都兇悍似狼……&rdo;

步溪客道：&ldo;這倒不錯，我們確實兇悍。&rdo;

晴蘭繼續道：&ldo;去年……大將軍到皇都呈遞燕川北境十三城的降表，我身邊的人遠遠地看過一眼……回來同我說，大將軍身形似山，又說……又說你母親也似此身形，兇起來能退狼……所以……&rdo;

步溪客道：&ldo;是該怪我，原本是想與我爹一起到皇都去，只是當時月犴族盤踞在此對我族虎視眈眈，於是我便留了下來。&rdo;

晴蘭極小聲地問他：&ldo;那你……會和大將軍一樣……變成那個樣子嗎?&rdo;

&ldo;你害怕?&rdo;步溪客笑道，&ldo;這又怎麼可能?我爹使錘，靠的就是力氣，我不孝，不想繼承他那玩意，若我似他那樣也練成山，恐怕再也翻不進你這院子，為你暖床了……&rdo;

晴蘭：&ldo;你又說這種話!&rdo;

&ldo;哈哈哈哈……看你臉紅，很有意思。&rdo;

晴蘭氣急，又沒勇氣在床上像他看自己那樣看他，只好拼命低頭避開他的視線。

步溪客打定主意要逗她，笑完又問她：&ldo;殿下這又是在看哪裡?我身上可有什麼好看的，讓殿下這般念念不忘，看了還要看。&rdo;

晴蘭一怔，終於忍不了了，抬眸怒視他：&ldo;我沒有!&rdo;

卻不料，這一眼，便落入了他的眼眸中，移不開了。

她有一個夢中人。

出嫁前，她頻頻夢到他，燈火闌珊的上元夜，靜謐的宮苑，飛雪的山峰……不同的地方，同樣的人，溫柔地叫她阿蘭。

可不管她再怎麼努力，也看不清那個人的眼睛。

此刻，晴蘭怔怔地看著步溪客的眼睛，不知不覺中，竟落淚了。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上了步溪客的眼睛。

步溪客靜靜望著她，沒有躲。

好久之後，他才回過神來，按住了她的手，溫柔說道：&ldo;殿下的手，還是這麼涼……&rdo;

說罷，他一把將晴蘭拉入懷中，裹了起來。

晴蘭屏住了呼吸。

步溪客的手沿著她薄薄的中衣向下摸去，晴蘭一動不敢動，滿目驚駭，抖著聲問他：&ldo;將軍做什麼?&rdo;

步溪客臉上卻無半點波動，神色嚴肅，道：&ldo;腳給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