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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呼……吸……賀鈞棠用力閉眼，再用力張眼，他看不出這女人到底哪裡可愛，阿燦的眼睛一定被狗屎糊到。

起身離開位置，賀鈞棠臉色不善地把諾諾槍過來，抱回他位置上，再把叉子遞到諾諾手中，轉頭看著葉梓亮，口氣不善。&ldo;你笑什麼？&rdo;

她深吸氣、竭盡全力憋住笑，硬把酸奶喝光才坐直身子，認真回答他的問題。

&ldo;對不起，我以為那些衣服是……噗……&rdo;再度噴笑出來，她拍拍自己的臉，試圖控制臉部肌群。&ldo;對不起，我以為那是你的變裝服。&rdo;

她還摸著那些質感很優的衣服，想像賀鈞棠穿上它們的模樣，想像他穿著白紗和阿燦拍結婚照，自己和諾諾提著小花籃，一面撒花瓣一面走過長長的紅毯……幸福哪！

他冷聲問：&ldo;那是我的尺寸嗎？&rdo;

話出口，賀鈞棠氣得想揍自己幾拳，他應該否認自己有變裝癖，幹麼把焦點放在尺寸上面？

瘋了、瘋了，現在她肯定更加相信他是同性戀。

&ldo;對哦，我沒注意到這個。&rdo;葉梓亮柏幾下臉，又傻呼呼笑開。

&ldo;所以你並沒有不喜歡我給你的化妝品和衣服鞋子？&rdo;

&ldo;我為什麼不喜歡，好歹我的生理構造也是女的，好嗎？&rdo;葉梓亮的笑停在臉上，怎麼都揮不去。

鬆口氣，還好，他以為打擊到她的自尊心，昨天的行徑確實缺腦，上床那刻他後悔過，可無法補救，因丟掉的衣服已經被垃圾車收走。

接下她的話，賀鈞棠輕嗤一聲。&ldo;你確定自己的生理構造是女的？&rdo;

&ldo;值得懷疑？&rdo;

&ldo;我還沒見過只有一雙鞋子的女人。&rdo;

&ldo;誰說的，我還有一雙兼拖鞋的涼鞋，是搬家太急忘記帶走。&rdo;

賀鈞棠大翻白眼，兩雙鞋就能驕傲嗎？&ldo;你的保養品只有一瓶綿羊油？&rdo;

&ldo;啊我就天生麗質難自棄咩，不保養都長成這樣了，再保養下去，你讓那些宅男女神到哪裡混？&rdo;

好大的口氣！

&ldo;需要我善意提酲，你的衣服送到回收箱也只能當抹布嗎？&rdo;她是他見過把日子過得最隨便的女生。

這下子她沒話說了，長嘆著回答，&ldo;賀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剛從住院醫生升上來？什麼叫做住院醫生？就是要經常住在醫院裡面，一天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的卑微人物，在那種情況下裡面穿什麼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那件繡上名字的醫生袍。&rdo;

賀鈞棠皺眉，當醫生這麼辛苦？如果諾諾以後想當醫生，他一定要想盡辦法阻止。

&ldo;知道了。&rdo;他不再往下追究。&ldo;我記得你今天早上沒有門診。&rdo;

&ldo;對，門診排在下牛，可是我想早點去巡房看看張幼琳的狀況。&rdo;

張幼琳……想起那個自殺的婦人，他的濃眉又聚在一起，問：&ldo;晚點去醫院，可以嗎？&rdo;

&ldo;為什麼？&rdo;

&ldo;有點事。&rdo;

想和她談諾諾嗎？她點頭，&ldo;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