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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rdo;翔宇點了點頭。

&ldo;也就是說，我當時聞到的那股果香味就是恩氟烷，所以我陷入了短暫的意識障礙，從而，屍體在我的眼前消失，讓我以為是幻覺。&rdo;哲瀚的雙目透著睿智的光芒：&ldo;其實他根本沒有消失，而是被人利用我意識不清的時間將屍體藏了起來。&rdo;

&ldo;也就是說在我來之前？&rdo;翔宇開口道。

&ldo;正是因為你的突然出現，所以才會讓作案者沒有足夠的時間把屍體移走。&rdo;哲瀚深呼吸了一下。

&ldo;那麼，真正的兇手是誰呢？&rdo;王隊開口問道。

&ldo;這是一起發生在榕樹下的惡性兇殺案，曾有一段時間我被誤導了，以為會有鬼怪作怪，大學裡面流傳的一個恐怖遊戲也讓我一度偏離了偵破思路。&rdo;哲瀚頓了頓：&ldo;直到我看到了從雪依手裡拿到的那張紙。&rdo;

&ldo;那張紙？&rdo;

&ldo;那張紙上的字跡，讓我想到了一個人的字跡，一開始我們都以為是死者瑾萱的前男友林偉志，可是我再度看那行字跡的時候，我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第一次死的兩個受害者周身發現的紙張。&rdo;哲瀚從塑膠袋中拿出了那兩張紙，人們這才猛地注意到，上面的字跡是一致的。

&ldo;他絕對不會想到，他的愛會殺死自己所愛的人。&rdo;哲瀚一字一頓地說。

&ldo;是誰？&rdo;

&ldo;你還不出來嗎？聽夠了沒有？&rdo;哲瀚突然轉身對著門的方向。

&ldo;老大，你真得很厲害。&rdo;突然走進來的人把在場的人嚇了一大跳。

&ldo;為什麼要這樣做？&rdo;哲瀚的目光中含著一絲不忍。

&ldo;我沒有想要殺死我的姐姐！我沒有！&rdo;小毛冷冷地笑了一下，臉上滿是淒涼：&ldo;我只是想替姐姐報仇，根本沒想要殺死姐姐。&rdo;

&ldo;不，不是你，小毛你瞎說什麼，你姓毛，陳瑾萱怎麼會是你的姐姐？&rdo;小張急急地喊著。

&ldo;呵呵，小毛只是我的小名而已，我叫陳梓臣。&rdo;小毛的笑聲中滿是冰冷：&ldo;老大，真沒想到你真得能想到這一點，對不起。&rdo;

&ldo;小毛，陳洛是你的父親吧？&rdo;哲瀚的話讓小毛的肩猛地一抖。

&ldo;是。&rdo;

&ldo;所以你才能得到唐代獨有的紙張，你給我講那個傳說，就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rdo;

&ldo;是。&rdo;

&ldo;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rdo;哲瀚忍受不了小毛的少言寡語。

&ldo;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抓我吧，老大。&rdo;小毛忽地抬起了頭，眼睛上布滿血絲。

&ldo;小毛，你太讓我們失望了！&rdo;王睿明痛心疾首地看著面無血色的小毛。

&ldo;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看到姐姐傷心難過，她從小就被別人領養了，我也恨那些看似相愛的情侶在背地裡腳踏兩條船，我恨……&rdo;一聲絕望的嗚咽從小毛的喉中掙扎出來，尖細竟似女聲。

小毛被押進了監獄，哲瀚呆呆地坐在辦公室，看著雪白的牆壁，嘆了一口氣。

有時候，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哲瀚第一次開始覺得自己好累，他將頭埋在臂彎裡，閉上了雙目，腦袋裡亂亂的，肩膀被輕拍了一下，哲瀚沒有抬頭：&ldo;我錯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