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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第三天，埃蒂安&iddot;巴托里和拉迪斯拉&iddot;扎特馬爾在畢西諾城被槍決了。之後，漁夫安德列&iddot;費哈託也因窩藏逃犯，被判處終身苦役，並被送進了斯坦監獄。&rdo;

巴托里夫人低著頭，心中非常難過。她並不插言，一直靜聽大夫講述。

&ldo;您知道這些細節嗎，夫人？&rdo;他問她。

&ldo;是的，先生。我是從報上得知的，可能您也是吧？&rdo;

&ldo;是啊，夫人，從報紙上。&rdo;大夫答道：&ldo;但是有件事報紙上卻沒有公佈。因為這件案子是在絕密狀態下審理的，由於城堡上一個看守說漏了嘴，我才得知詳情。我這就告訴您。&rdo;

&ldo;請講，先生。&rdo;巴托里夫人答道。

&ldo;如果說桑道夫和巴托里在漁夫家中被捕是由於西班牙人卡爾佩納的出賣，那麼三星期前，他們在特里埃斯特的家中被捕，則是因為有叛徒把他們出賣給了奧地利警方。&rdo;

&ldo;叛徒！……&rdo;巴托里夫人驚呼起來。

&ldo;是的，夫人。在審理案件的法庭辯論中已經證明有人告密。首先，奸細們在一隻飛鴿的脖子上截獲了一封寫給桑道夫伯爵的密碼信。然後，他們在扎特馬爾伯爵家中找到了用來解讀此類密信的方格紙板，並拓印了一份。他們便由此得知了密碼信的內容，將其交到了特里埃斯特的總督手中。桑道夫伯爵被沒收的財產中，有一部分可能就成了他們告密的賞金。&rdo;

&ldo;這些無恥之徒，您認得他們嗎？&rdo;巴托里夫人問，她的聲音激動得發抖。

&ldo;不，夫人，&rdo;大夫答道，&ldo;但可能那三位死者認識他們。如果他們在臨死前能再見到他們的家人，就有可能會說出奸細的姓名。&rdo;

事實上，當時巴托里夫人和她兒子不在城中，鮑立克又被囚禁在監獄裡，他們都沒能最後見上親人一面。

&ldo;難道我們永遠也無法得知這些無恥之徒的姓名了嗎？&rdo;巴托里夫人問。

&ldo;夫人，&rdo;安泰基特大夫答道：&ldo;奸細最終總是會露出馬腳的！還有幾句話，我想對您講一講。&rdo;

&ldo;您帶著一個八歲的孩子，一直寡居，幾乎沒有經濟來源。扎特馬爾伯爵的僕人鮑立克，在其主人就義後不願丟下你們，但他也很窮，能帶給你們的只有他的忠心。&rdo;

&ldo;於是，夫人，您離開了特里埃斯特，搬到了拉居茲這棟簡陋的住房裡。您整日勞作，以維持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需要。事實上，您希望您兒子鑽研科學，像其父一樣在化學界顯身揚名。可您經歷了怎樣堅持不懈的鬥爭，勇敢地忍受了多少艱難困苦啊！在這樣一位堅毅頑強的高貴夫人面前，一位嘔心瀝血將兒子撫養成人的母親面前，我該懷著何等崇敬的心情向她致意啊！&rdo;

說著，大夫站了起來，他慣常的冷漠神情中透出幾許激動。

巴托里夫人沒有回答。她在等待著。她不知道大夫是已經講完了往事呢，還是要繼續講下去，是不是還要提到他自己的事。正是為了這些事，她才要求和他見面的。

&ldo;然而，夫人，&rdo;大夫看穿了她的心思，繼續說道。&ldo;無疑，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您已抱病在身，又被重重困苦折磨得筋疲力竭，要不是一個陌生人，不！一個巴托里教授的朋友對您伸出援助之手的話，可能您已經被重擔所壓垮。如果不是您的老僕告訴我說您想見我，那我永遠也不會對您提起這些&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