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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第一天,溫故而知新,沈靈均按住亂跳的額角,聽著蕭瑀磕磕巴巴地背完了一篇孝經,他覺得自己還是太高估錦王了。
蕭瑀內心也很痛苦,上輩子他自進了兵部就再也沒碰過書本,重生回來他滿腦子想的沒一件是跟讀書有關的,偏偏現在拜在岳父門下,如果不好好學習,是不是就娶不到老婆了?
沈靈均又提議讓蕭瑀寫一篇大字,蕭瑀心中更是惶恐。背書還能臨時抱一下佛腳,寫字要怎麼辦,他現在的字比先前沈靈均看到的還要醜啊!總覺得沈靈均看完會吐血的啊!
好在他身邊帶了一個殷羽,作為書童,殷羽的年紀有些大了,但他總是能夠在適宜的時候發揮作用。
「咕嚕嚕……」
蕭瑀尷尬地看著沈靈均:「先生,您看,我們不如先用飯吧!」
吃過飯,沈靈均要回去午睡,蕭瑀則借著消食的機會,暗搓搓地逛進了沈府的後花園。
蕭瑀拜沈靈均為師的事,沈晏並非不知道,對於蕭瑀一直竭力接近她家,她也有所猜測,不過她又怎麼會讓蕭瑀這樣輕易得逞?
因此閒逛了一圈的蕭瑀果不其然地沒有見到沈晏,一問才知道,沈晏去了京郊的皇覺寺替母親祈福。於是蕭瑀耐著性子等了七天,又聽到訊息,沈晏帶著侍女住到了莊子上去。七天後,沈晏又去舅舅家了,又過了七天再問,沈晏已經跑到遠方表姨家去了。
如此等了一個月,蕭瑀令人堪憂的天資把沈靈均都給整淡定了。雖然每旬日才上五天課,但錦王殿下態度端正,雖然字醜但好歹沒讓人代筆,讀書磕磕巴巴但能聽懂裡頭的意思了。沈靈均覺得,一個王爺又不需要考狀元,差不多也就得了,於是他大方地放了錦王一天假。
被放假的蕭瑀卻有點懵,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每天不是去工部就是去沈府的日子了,突然放假真的不知道該幹什麼。
安順給他出了個主意:去街上走走。
蕭瑀於是帶著殷羽大搖大擺地就出門了。
逛著逛著,蕭瑀就看到一家首飾店,頓時就站住了步子。他這一生送過不少女人禮物,但除了例行賞賜,送給沈晏的就只有一根簪子。後來流放,沈晏沒有拿任何首飾,隨行的唯有這一根簪子。
蕭瑀思緒萬千地走進了這家首飾店,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喊出聲來:「你不是在你表姨家嗎?!」
沈晏的身子一僵,慢慢地轉過身來,皺著眉頭看著他:「是你?」
蕭瑀冷哼一聲:「我還真信了你去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親戚家了!」
沈晏已經回過神來,聽見他這樣說不由得反駁道:「我去哪裡與你何干!」
蕭瑀被她的話噎住,只能耍無賴道:「既然跟我無關,那你幹嘛躲著我?」
沈晏冷笑:「誰躲著你,自作多情。」說著,將手裡的耳環遞給老闆,「包起來吧!」
那老闆指著一旁的翠玉簪子說道:「小姐戴這個也很好看,不如一起包起來吧!」
沈晏的臉色瞬間變難看,硬著聲音道:「不用了,只要耳環。」
拿著東西出門後,沈晏冷冷地對身後的人說道:「不要再跟著我了!」
蕭瑀已經回過味來了,幾步向前走到沈晏身邊:「其實你早就認出來我是誰了吧!」
「你是誰?」
「我是……喂,我都猜出來了你還裝什麼?」
「有病。」
錦王向來脾氣不好,雖然這些日子一直忍耐,但總也是有限度的,更何況沈晏態度還這麼差。於是,蕭瑀一個箭步就攔在了她前面。
「沈晏,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啊!」
沈晏理都沒理他,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蕭瑀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