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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大夫眉頭一皺,「原來小官爺查的是那樁案子。苟家人不來醫館瞧病,都是老朽上他家去。唉……那家人知書達理,太慘了太慘了,小官爺多儘儘心,早日破案吧。」
秦禛聞言,頓時支稜了起來,「邢大夫與別人聊過苟家嗎?」
邢大夫正色道:「那怎麼可能?一旦如此,就無人敢找老朽瞧病了。」
秦禛歉然說道:「晚輩冒失了。」
邢大夫擺擺手,「無妨,小官爺還有其他事情嗎?」
秦禛不覺得兇手是女人,覺得邢大夫這裡大機率找不到線索了。
她本著走過路過不能錯過的心理說道:「晚輩想把病人的名字、年齡和看病時間抄一份,可以嗎?」
邢大夫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是很情願的樣子。
秦禛便又加上了一句,「萬一是條線索呢,希望邢大夫看在苟家九條冤魂……」
「快別說了吧!」邢大夫打斷她的話,「老朽給你抄一份便是。」
秦禛謝過邢大夫,帶著五個人的簡略資料去了順天府附近的留香餃子館。
房慈和周智已經在了。
周智給秦禛倒了杯熱茶,問道:「怎麼樣,小貓有收穫嗎?」
「邢大夫是苟家的大夫,但沒找到線索。」秦禛把紙條給他,端起茶杯先喝茶,驅驅肚子裡的寒氣。
「都是女的?」周智看了一遍,「兇手不大可能是女的。」
秦禛頷首,「你倆怎麼樣?」
房慈給她的茶杯續上水,「一無所獲,沒有武邑縣的病人。」
秦禛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周智道:「這麼大的案子,一度轟動整個京城,霍大人下大力氣查過,至今一無所獲。」
他在安慰秦禛,同時也是話裡有話。
秦禛明白他的意思,但沒表態,雙手捧著熱騰騰的茶杯,目光落在邢大夫寫的名單上。
五個女子,最小的十八,最大的五十八,剩下三個分別是三十多兩個,四十多一個。
女人們沒有名字,只有諸如李趙氏一類的代稱,夫家沒有寧遠鎮那九個人的姓。
看來邢大夫這裡不用再查了。
房慈道:「周哥說得對,咱不著急。就像我奶孃,總是丟三落四,找不著東西。她找不著就不找了,隔個十天半月,東西就忽然冒出來了。」
周智笑了,「小房子說得沒錯,是我急躁了,這麼大的案子,咱們慢慢查就是。」
大約兩刻鐘後,粱顯和大趙一起回來了。
粱顯沒找到線索,大趙倒是找到一個兩年前的武邑縣的男患者,年齡四十四歲,但大夫說,該患者得的肺癆,病的極重,估計早就不在了。
肺癆患者,體力不行,根本殺不了人,而且,那個大夫與苟家毫無交集。
這五個大夫基本上都不用再查了。
大趙抓了抓頭髮,「太他孃的難了。」
房慈道:「有難度才有意思嘛!」
大趙朝他做了個鬼臉,「有個屁的意思。」
人到齊了,店小二開始走菜。
一壺燒酒,三碟小菜,四斤羊肉大蔥餡兒的餃子,被兩個店小二走馬燈似的送了上來。
周智道:「民以食為天,別琢磨了,來來來,先幹一個。」
大家一起喝一杯,然後就隨意了,各喝各的,各吃各的。
房慈又聊起了案子,「九個人,大家覺得哪個最像兇手?」
大趙道:「李雄,他家窮,長得難看,都說面由心生,我賭是他。」
房慈道:「我覺得是管升,看著老實巴交,但小眼睛滴溜溜轉,一看就不是真老實。」
粱顯和周智沒立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