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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街面上一有賣這瓜的,就說明是初夏了。」崔曉東蹲在垃圾桶旁邊甩著瓜籽說。
季岑點頭:「這種大棚瓜,也就能吃一個多月,得抓緊吃。」
在東北這種地方,氣溫跟不上,這種香瓜,都是提前用大棚扣出來的。
也只有在這片地上種出來的這種香瓜才最純粹。
豁牙子前兩天還在說想吃這種瓜,南面根本沒有。
家鄉的味道最是誘人。他說讓季岑給他打包郵寄過去幾個。
季岑讓他滾,郵到地方非得壞膛,浪費時間和精力。
聽到有人進來,崔曉東趕忙咬著瓜跑下樓。
來的是汪鵬。
昨天下午季岑把車開到汪鵬那換機油。這會兒汪鵬弄好了就給送了回來。
「岑哥,車停門口了,車鑰匙給你放前臺了啊!」
季岑從樓上探頭道:「辛苦了,吃個瓜再走。」
崔曉東從袋子裡掏出一個趕忙去洗,汪鵬笑著說:「那我順便洗個手吧。我這手髒的很。」
就這樣,吃瓜的成了三個人。
汪鵬一來,季岑就也下樓了。
「店裡忙不忙?」他問。
「還行,」汪鵬邊吃邊說,「新招了兩個小工,零活就少忙活了。」
季岑笑:「行啊,現在你都成大師傅了。」
汪鵬:「你最近忙啥呢岑哥?」
「忙掙錢唄,」季岑指了指牆上貼著的海報說,「搞了點畢業季攝影。」
汪鵬看了看後吧唧嘴:「要不說還得是讀書呢,思路就是不一樣,像我這樣的就只知道出大力。」
季岑:「你這嘴比瓜甜了啊。」
說著說著,門口又進來一人。
季岑看是鍾正浩,嘖道:「他媽的我買兩個瓜,想偷偷吃都不成。」
鍾正浩不問自拿,瓜連洗都不洗就要敲開一個。
「浩哥,我給你洗下吧。」崔曉東說。
「不洗,」鍾正浩搖頭笑,「洗了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汪鵬剛好吃完瓜,抬手跟季岑說他回去忙了。
季岑送汪鵬到門口。看了看隔壁的水果攤後,對崔曉東說:「這瓜是真不錯,再多買點。」
崔曉東應聲從收銀臺拿了錢就出門去買了。
鍾正浩問季岑:「你那畢業季攝影弄挺好啊,我聽好幾個去我那上網的都說在你這預約了寢室照啥的。」
季岑:「等你回去帶點傳單放你那電腦桌上,不是大四的看了也行,早晚能用上。」
「行。完事兒你請我吃燒烤就完了唄。」
「那都好說。」
崔曉東回來後,季岑跟鍾正浩就去樓上了。鍾正浩往季岑睡的那下鋪床一坐說:「聽我哥說,趙浩宇這兩天很憋屈。」
季岑:他咋了?
「常跟在他身邊的有好幾個小年輕都不幹了,他爸就說他肯定是幹啥不靠譜的事了,現在不讓他參與催收了,也不給他什麼錢,你說他能不憋屈麼。」
那是挺憋屈的。
像趙浩宇那種豐衣足食不需要努力的富二代比兜裡沒錢更難受的莫過於身邊沒人對他吹哄。
季岑:「夠他消停一陣的了。」
鍾正浩試探著問:「岑子,你偷偷告訴我。他那些人走了,不會是你乾的吧。」
季岑笑而不語。一口瓜嚼得清脆。
季岑確實抽空跑了幾個老小區的社群麻將館。趙浩宇手底下有幾個小年輕,都是洋南肖明軍住處那裡附近的。
家裡都不知道孩子在外面打啥工,聽孩子說什麼信什麼。都以為是正經八百的工作,只要往回拿錢就行了。
季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