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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綠醉半轉身,衝著燕惜羽嫵媚一笑:“我們走吧。晚上我還有事,若是趕不回來,玉娘她可就該罵人了。”
“既然可能趕不回來,那就索性不要出門。倘若真是遲了,到時候玉娘捨不得罵你,卻是會懲罰隨行之人。阿羽他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何必拖他下水!難道你就見不得別人過些安生日子嗎?”
雋遙的這些話可真是出乎了樓里人的預料。說實在的,這平日裡,若是出現“王對王”的局面時,綠醉也沒少找機會挑釁,可雋遙總是冷冷淡淡地不加回應。沒想到今天竟然角色互換,輪到雋遙提槍拿棍,先挑起了火頭。
綠醉似乎也沒料到雋遙會出言相激,頓時愣在當場。不過好歹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心思轉得總比旁人快些。他在回神的同時,又向燕惜羽那裡靠了靠,似乎巴不得把整個人都掛上去,並且臉上柔柔笑道:“雋遙,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管。而且,說不定阿羽為了我,會甘心受罰吶!”
綠醉的語調在句尾向上揚起,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瞟回到燕惜羽的臉上,看得那些客人們都酥軟了半邊的身子,就差沒有當場流下口水了。
不過可惜燕惜羽卻覺得無福消受那樣的“殷殷期盼”,而當他同時感受到另一邊射來的“灼灼目光”時,更是希望自己能立刻變成朝陽下的晨霧,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也許是上蒼憐憫,捨不得燕惜羽就這麼左右為難,在這關鍵時刻,從大廳的另一廂的入口處傳來了一個帶著薄怒的聲音:“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麼?”
還沒等話音落地,樓金玉便幾步走到了暴風的風眼上,左掃一下雋遙,右瞟一眼綠醉,最後視線落在了燕惜羽的身上。
只見樓金玉兩道細眉之間擰出了個“川”字,厲聲歷氣地衝著燕惜羽說道:“阿羽,別以為我平時對你和顏悅色了些,你就能登鼻子上臉,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我不是吩咐過你,日落之前,一定要把廚房門口的那堆柴火劈完的嗎?可我剛才去一瞧,你竟連一根柴火也沒動。你倒是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不劈完那些柴火,今天你就別想回房休息。”
剛看到樓金玉時,燕惜羽還鬆了口氣,可等聽完她的那番話後,燕惜羽差點沒趴下。要知道,廚房門口的那些木柴堆得比謝三還高出一頭,別說是日落之前,就算是再給一天,自己也未必能劈完。
顯然雋遙和綠醉也知道那些木柴的數目,兩人都同時變了臉色。綠醉訕笑著道:“玉娘,廚房的那些瑣碎事,平時不是老劉頭乾的嗎?為何今天找上阿羽了。”
樓金玉冷哼了一聲,微微側首看著綠醉道:“怎麼,現如今,我給這樓裡的人派活兒都不行了嗎?阿羽也不是什麼金貴身子,為什麼就不能去劈柴?”
綠醉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已不便再說些什麼,只好略微憋了憋嘴,放開了燕惜羽。而雋遙則是輕輕咬了咬下唇,蹙眉看了看眼前三人,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還不快去!”樓金玉見兩人都收了場,便衝著燕惜羽瞪了一眼後,自己也轉身回房,接著去算帳了。
綠醉見兩人都走了,剛想說些什麼,燕惜羽連忙一躬到底,道:“綠醉公子,你就高抬貴手,饒了小人吧。”
“你!”綠醉見燕惜羽給自己行了這麼大的一個禮,不但沒高興,反倒是生起氣來。只見那薄薄的胸膛起伏漸快,最後他狠狠跺了下地面,扭頭回了自己住的西面小樓。
直到綠醉消失在視線裡,燕惜羽才敢長出一口氣。只是,那堆柴火……
唉!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等到日薄西山之時,燕惜羽只劈了不到十分之一的柴火。老實說,自從他來到“春情歡”,就沒有幹過這樣的體力活了。其實劈柴看似簡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