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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未定,氣得跳出來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說誰不識好歹呢?宇府這般待客,莫非也算是知禮知節?”
當歸不似紫環那般利嘴,也不像紫俏那般能言,她只是略略抬頭,漫不經心地看了秀雲一眼道,“說誰誰知道。”
語氣平波無痕,卻氣得秀雲臉色漲得通紅,支吾了半響才憋出了三個字,“你胡說!”
翁齡璫不欲多言,曉得此趟又是白費了心神,她冷冷道,“如此,我便改日再來拜訪。秀雲,我們走。”
她起身欲走,當歸便禮貌地在前頭帶路,及至將她們領到了大門口,她才行禮告退。
秀雲氣煞地瞪了她一眼,直恨尋常肚裡不備著些罵詞,否則今日定罵的她狗血淋頭才是。
主僕二人立在宇府大門口,見日頭開始灼熱起來,這才提了裙子要上馬車。秀雲剛上去,掀了簾子服侍翁齡璫進去時,宇府側門出來了一輛馬車。黑蓬的頂,暗藍色的馬車身,後壁還畫著宇府特有的標記。
翁齡璫側身看去,只見那一身藏青色短打的車伕正同一名青衣小廝說著什麼,神態甚是恭敬。
那青衣小廝目光若有似無地飄過來,風裡隱隱帶來幾個模糊的詞,分別是三少奶奶,覺蘭寺,晌午。
翁齡璫心中一頓,兀的計上心來。
十里景同 清風涼月 32。太子詹事
晌午時分,景宮眉用過午膳,便同紫俏一道前去覺蘭寺,紫環身子尚未好利索,便被要求看院。隨同的除了景宮眉主僕二人,還有兩名護院與兩名小廝。
到了覺蘭寺,有小沙彌帶著景宮眉前往後院歇息的廂房,這一次進去,只見寺院後院也有零零落落的小沙彌在走動。
“小師傅,不是說寺內弟子不能入後院嗎?”景宮眉問道。
小沙彌回道,“回施主,主持方丈說為防雞鳴狗盜,便在後院之地遣了些武師兄們錯時巡邏。”
“那你們方丈呢?小師傅能否代為通秉一聲,便說小女子有事求見。”景宮眉笑了笑,春花般璀璨的笑臉令小沙彌一愣。
他自覺失態,紅著臉低頭問道,“施主可是宇家三少奶奶?”
景宮眉點頭,“正是。”
“施主,方丈進京說禪去了。怕是沒有三十日不能往返。臨走前方丈交代,說請施主莫急,待到了合適時機,他會親自前去宇府拜會,到時自會將東西交給施主。今日施主既來,不若現在廂房中歇息片刻。”
小沙彌說著,眼睛一直盯著地上的沙礫,半天不敢動。
景宮眉略略皺眉,想著反正那天機卷也不急著要,便笑著點頭應是,又徑自前去宇府在覺蘭寺的那幾間廂房。先前的那間廂房自是不敢再住,景宮眉挑了離院門最近的一間廂房走了進去。
紫俏撇撇嘴,面上有些不以為然,“小姐,姑爺既讓你不用理會喬家的人,何須還親自給她機會。”
景宮眉坐在圓漆桌旁,托腮看向窗外清幽爽淨的五月陽光,懶懶答道,“聽說那喬天禧的夫人在杭州也算是個出了名的悍婦,我雖不曉得悍到什麼程度,不過想來能是那七爺那種人的嫂子,手段定也有些。若是一味不見,狗急了跳牆,人被惹惱了就指不定會耍什麼心機了。倒不如見上一見,冤家宜解不宜結。”
紫俏輕嘆一口氣,拿了小沙彌方才送來的熱茶壺,端了那青花瓷的一個小茶杯,泡了一杯綠茶,擺到了景宮眉面前,“可是小姐,這喬少奶奶想必是來道歉商量的,聽說沙水幫的老客戶走得七七八八,連正在押送的一批貨都給當地官員扣押了。這若是姑爺他們弄出的事,小姐你忤了姑爺的意,待會可怎好同喬少奶奶商議。”
景宮眉笑了笑,絹絲窄袖下露出白皙的手指,他端著那杯茶用手指細細撥弄,道,“我不過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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