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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是這麼叫法,也不盡然是個鎮,我們漢人這麼叫的。來,那個誰,遠安鎮用蒙古話叫什麼來著?」
「那個誰」是常清河麾下的蒙古兵,估計是他花錢僱來的,這一小隊人馬足有百來人,一部分人穿漢服,一部分人穿蒙古服,常清河按理應該穿漢服,此時別出心裁打扮成蒙古人的樣子,以混淆視聽。「那個誰」過來,恭恭敬敬地向梁冠璟行了個禮,道:「蒙古人管遠安鎮叫撒勒川。」
見梁冠璟還是一臉狐疑,常清河揮揮手讓「那個誰」退下,繼續壓低了嗓門小聲解釋,「這不是之前打完了仗國舅爺就不見了嘛,我心裡一直牽掛著他。我想打完了仗咱要談判啊,蒙古人隨隨便便入關燒殺搶掠,總要派使節團過去要個說法,讓人家割地賠款什麼的,所以我就奏請朝廷出使蒙古,我不方便出關,但是我可以喬裝打扮混在隊伍裡。到了遠安鎮走走看看,說不定呢,是不是?」說完他一臉諂媚,「哎喲……哎喲……就不知道仲瑾兄在這裡所為何事啊?這堂堂一國皇后,擅自出關在北境流竄,萬一被俘,那就尷尬了……」
梁冠璟頗想照他門面一拳頭上去,這潑皮無賴相,難怪梁玄琛看不上他。
梁冠璟皮笑肉不笑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既然常大人是奉旨出使,那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去。」
「這麼說你也是奉旨出使?」常清河臉上也是堆滿了笑。
梁冠璟在他腳上踢了一記,常清河瞬間老實了,「好好好,一起一起!」
兩支隊伍就此合併,打頭陣的是幾個來歷不明的蒙古人,權做翻譯,梁冠璟和惜玉跟著常清河坐在馬車裡,遮風擋沙好不舒服。常清河又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炭火燒的小銅爐遞過去,「暖個手,還請仲瑾兄笑納。」
梁冠璟接了,念他還算上道,「常大人可真有本事。」
「謬讚,謬讚!」
等到風沙過去,梁冠璟帶著惜玉跳下馬車去土樑子後面方便,她直覺不對,回到車內立刻就掏出了匕首橫在常清河脖子裡,「你到底還瞞了我什麼,快說!」
常清河尷尬地說道:「到底哪裡有了破綻,讓仲瑾兄給看出端倪來呢?」
「你這是使節團還是運糧隊,後面怎麼會有那麼多裝運糧草的車子?」
常清河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他撥開梁冠璟的匕首,「我可以解釋,可以解釋,你先放下,這刀劍無眼的,弄花了微臣的臉,國舅爺就更看不上咱了。」
「他反正瞎,你好不好看又不打緊。」
常清河道:「話不是這麼說的,他最喜歡美男子,便是如今雙目失明,他也可以用摸的呀。」說到這裡,語帶輕佻,十分不正經。
梁冠璟覺得跟他沒啥好說的,話不投機半句多,揮舞著匕首,她喝道:「解釋?!」
「我解釋,我解釋!」說著他嘆了口氣,「你沒看錯,我後面跟著運糧草的隊伍,本來他們不是跟著我的,昨晚跟你的人遇上事發突然,實屬意外,這部分人就沒來得及藏起來,我又怕半道上讓他們離隊你點數清楚更加懷疑,就讓他們跟在後頭。其實我還有一撥人馬跟著,你還認識……」
梁冠璟聽說自己認識,更加差異。
「是我從皇后娘娘手底下借來的兵,劉武思你記得吧?」
「我派他往西巡防去了,怎麼會跑你手底下去了?」
「嚴格說來,他是三關守將,也就是我手底下的兵,皇后娘娘派他去巡防,一沒聖旨,二沒懿旨,最多就是口諭,這不能算欽差吧,所以我就悄咪咪地讓他回來了。」常清河說到這裡,又不好意思地笑了,「名義上他還在巡防,我這裡也不好抽調出別的人手了,哎呀,這橫空變出一支兵來不容易啊,又不是天兵天將,皇上最忌諱邊關守將位高權重尾大不掉的,還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