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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玥和憐香惜玉坐著馬車跟在隊伍末尾的地方,她不知道怎麼的,就提不起精神,鬱鬱寡歡。
「你們覺得,咱們皇后娘娘愛著皇上嗎?」蘇銘玥忍不住問道。
「愛?」憐香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不答反問,「那你覺得皇上愛著咱們皇后娘娘嗎?」
蘇銘玥道:「我覺得還是愛的,不然遼王之亂既已掀不起什麼大風浪,皇上幹嘛還巴巴地來請皇后回宮?」
「皇后聲望極高,朝野裡也是有支援她的人的,誰知道皇上這次帶她回宮,是不是想看看哪幾個是皇后這邊的,好趁早除去,免得外戚專權。」憐香冷哼一聲。
「不要瞎說!」惜玉喝止。
「他這幾年裡殺的有功之臣還少嗎?」憐香不服。
惜玉正色道:「銘玥,娘娘說你對她也是忠心耿耿的,雖然你初來乍到,但是她已將你引為心腹,你莫要辜負了她。」
蘇銘玥於是趕緊道:「我們說的這些話,半個字我都不會透露出去給別人知曉。」
「我不是怕這個……」惜玉嘆氣,「我只是心疼我們娘娘。」
憐香道:「既然你也心疼她,怎麼不讓我說?」
「所以你們更要謹言慎行,當心禍從口出,不要給娘娘惹上麻煩才好。」
蘇銘玥聽罷此言,覺得也沒什麼好說下去的必要,趕緊地閉上了嘴。三位少女坐在馬車裡一起為著自己的主人擔心,蘇銘玥瞧著皇上溫文儒雅的樣子,不像個壞人,便把心中想法說出來,憐香便開始嘆氣,告訴她當年自己剛剛跟著皇后娘娘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彼時韓成玦還是燕王,他搶親一事鬧得滿京城都知道,之前看他溫文儒雅的樣子,也不像個會搶親的主啊。後來燕王夫婦捲入七王之亂,他看上去一直是試圖調停斡旋的和事佬,結果七王鬥得沒剩下幾個,他突然就把持了朝政了。朝堂上一幫朝臣跪地磕頭苦求他當這個皇帝,他推三阻四了一兩個月,突然就登基了。
一登基,朝野上下,一半的文官和幾乎全部的武將,充軍的充軍,流放的流放,殺頭的殺頭,陳春和叛了他,更是二話不說滅了人家三族。這中間不少還是當初七王之亂助他登上王位的有功之臣。
梁老將軍之所以倖免於難,大概是因為他實在年紀大了,這麼多兒子死得剩一個文弱的三公子,還瞎了,另一個兒子沒成年,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
「我是上過他的當了。」憐香道,「不對,是皇后娘娘上過他的當了。你也看不出來皇上是這樣的人吧?」
蘇銘玥想到孤家寡人四個字。
「每次殺人他都要掉眼淚的,還要到寺廟裡上香,超度亡靈。」憐香咋舌,「初時看他傷心還覺得當皇帝果真是不容易,看多了,就覺得假惺惺。尤其他寵幸那個袁貴妃,什麼眼神啊?哎,男人!皇后不在宮裡的時候,他又開始寵幸惠妃,諾,就是你那個毒辣的姐姐。」
惜玉到底穩重一些,只坐在旁邊默不作聲。
憐香又說了許多梁冠璟在棲霞寺之前的事,說洪熙帝和梁冠璟在那以前就起過很多爭執,所以懷疑袁貴妃下毒一案,皇帝很可能知情。雖然皇后沒有和皇帝挑明瞭對質,但是滑胎流產導致身體元氣大傷,乃至於太醫院說皇后今後很可能不孕,一樁樁一件件,令皇后傷心欲絕,故而毅然出宮到棲霞寺靜養。
「皇后在棲霞寺一年有餘,也沒見他哪次撥冗來瞧瞧,我不信他忙成這樣。」
聽憐香之言,韓成玦完全是個道貌岸然,兩面三刀,負心薄情的大惡人。
聖駕從棲霞寺到皇宮,隊伍綿延數裡,浩浩蕩蕩,帝後帶著皇子沿途接受百姓的參拜,好不風光。蘇銘玥瞧著前面,只看到一個華蓋,心中已經由原先的落寞變得傷情傷心。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