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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二孬低問道。
“拿到了。”
走。
兩個人藉著夜色的掩護,撒腿如飛,朝著東北角關著狗蛋的那間石頭房子跑去。
兩個人剛在荒草邊上潛下,就聽到一個崗哨叫了一聲,“二歪。”
二孬一聽嚇了一跳,以為崗哨發現自己了呢,剛要舉槍。
第八章 峰迴路轉(7)
肖鋒對他直噓噓。
接著就聽見有人回應:“咋了,王老五,又撐不住了?”
二孬這才鬆了口氣,“媽的,我叫二孬,他叫二歪。”
那個被喊王老五的說:“這屁大會,就連著拉了三回了,這稀躥得我褲子都提不起來了。日他祖奶奶,老李那龜孫今晚是不是在魚湯裡放瀉藥了?二歪,你盯著點啊,我還得再蹲會兒。”
被叫做二歪的那崗哨就笑著說:“王老五,你他孃的可走遠點拉,今晚是西南風,你龜孫拉的屎一晚上把我燻得頭痛。”
崗哨王老五就咯咯地笑著,背了長槍鑽進了荒草叢裡,眼瞅著這王老五朝自己越走越近,肖鋒也有點緊張了,躲是來不及了,肖鋒想好了,真不行,就來個先下手為強。
事情確實如肖鋒預料的那樣,王老五剛一解了腰帶,便發現了草叢裡的肖鋒,令肖鋒感到意外和驚奇的是,就在王老五發現了肖鋒,眼一睜,剛想喊叫卻還未喊出的前一秒鐘,不知道二孬啥時候竟撿了一塊磚頭,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了王老五的身後,照著王老五的後胸一磚拍了下去,王老五還沒明白是怎麼會回事,撲通一聲,就一頭栽倒在草叢裡,一動不動,這一磚頭拍下去,二孬心裡也是裁縫掄刀——心有尺寸。拍不死人,只是沒有個把小時,王老五別想醒過來。
肖鋒撿了王老五的槍,就大模大樣地走出了草叢,崗哨二歪正揹著風哧哧地抽菸,聽後邊有動靜,也沒回頭,“操,王老五你這大便速度也忒快了吧!”
肖鋒說:“是啊!”
二歪一聽聲音不對頭,一轉身,啊字還沒喊出口,肖鋒的一個勾拳已經到了,這拳正打在二歪的腮幫子上,與此同時,二孬一個箭步衝到鐵門邊兒,掏了鑰匙把鐵門給開啟了。迎面一股刺鼻的黴味躥了出來,石屋裡的光線很昏暗,只有南牆上留著一個一尺見方的小口,屋外的燈光透過這扇小視窗漏了進來,像一隻投影燈,正照在牆角里蹲坐著的狗蛋的臉上。眼前的狗蛋蓬頭垢面,背貼著牆壁,半倚半臥,身下是一堆又溼又髒的亂草,身上的衣服已被皮鞭抽得成了爛布條,藉著窗外射進來的光線,狗蛋前胸的鞭傷依稀可見,一些傷口的血已經凝固,和衣裳黏合在了一起,長長的頭髮胡亂地垂在臉上,嘴唇乾裂。如果不是那雙掩在頭髮後邊的眼睛還能轉動,真的很難叫人相信他還是個活物。
肖鋒看見狗蛋的那一刻,淚水唰一下就下來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把狗蛋抱住,已極度憔悴,嚴重虛脫,體力透支的狗蛋迷迷瞪瞪地睜開眼,驚得半天無語,只有那雙眼睛瞪得出奇的大而光亮,“鋒哥,二孬,你們怎麼來了?”
肖鋒說:“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說著一把把狗蛋掀到背上,二孬在前邊開路,三個人剛一跑出石屋,就看見天空中閃動著狂亂的手電光柱,人跑動的腳步聲和喊叫聲由遠及近,“快點快點,那兒,那兒,截住了,別讓他三個跑了。反了他三個了,敢在老子的嘴裡奪肉!”行動暴露了。
看來正門是出不去了,“快,翻牆。”肖鋒揹著狗蛋一折身,朝著牆根衝了過去。
二孬不知道哪來那麼好的彈跳力,一個箭步,還沒等肖鋒狗蛋兩個看清怎麼回事,噌的一下眨眼的工夫人已上了牆頭。然後一俯身,趴在了牆頭上,垂著雙手,“快點,鋒哥把狗蛋舉起來,狗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