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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有個好理由，我敢說，&rdo;他看著阿爾伯特，&ldo;有這麼個好理由的，對吧?&rdo;

阿爾伯特低聲笑了：&ldo;你還真夠遲鈍的。&rdo;

喬揚起一邊眉毛，血流進他眼裡。他擦掉了。&ldo;你打算怎麼處理她?&rdo;

&ldo;你應該更擔心我會怎麼處理你。&rdo;

&ldo;我是很擔心，&rdo;喬承認，&ldo;不過我問的是你會怎麼處理她。&rdo;

&ldo;還不知道。&rdo;阿爾伯特聳聳肩，把舌頭上的一小根菸絲用手指拈起來彈掉，&ldo;不過你，喬，你會成為那個資訊。&rdo;他轉向布蘭登，&ldo;把他弄起來。&rdo;

&ldo;什麼資訊?&rdo;喬說，布蘭登雙手從後頭插入他腋下，提著他站起來。

&ldo;如果你敢違抗阿爾伯特&iddot;懷特和他的手下，那麼發生在喬&iddot;考克林身上的事情，也會發生在你身上。&rdo;

喬沒說話。想不出該說什麼。他二十歲了。他從這個世界所得到的就是這樣‐‐二十年。他從十四歲開始就沒哭過，眼前他也只能這樣，看著阿爾伯特的雙眼，不要崩潰求饒。

阿爾伯特的臉色柔和下來。&ldo;我不能留你這條命，喬。如果有別的路，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事情也跟那妞兒無關，你聽了或許會好過一點。要找婊子到處都有。已經有個漂亮的新姑娘在等我了，只等我把你料理完。&rdo;他審視了雙手一會兒，&ldo;可是你不經我允許，就跑到一個小鎮亂開槍，搶了六萬塊錢，還弄死了三個警察。搞得我們全都很難看。現在全新英格蘭地區的警察都認為，波士頓的黑幫是一群瘋狗，所以得像對付瘋狗一樣殺光。我得讓每個人明白，事情實在不是這樣的。&rdo;他對盧米斯說，&ldo;彭斯人呢?&rdo;

他指的是朱利安&iddot;彭斯，阿爾伯特手下的一個槍手。

&ldo;在巷子裡，車子發動了。&rdo;

&ldo;走吧。&rdo;

阿爾伯特帶頭走向電梯，開啟柵門。布蘭登&iddot;盧米斯把喬拖了進去。

&ldo;把他轉過去。&rdo;

喬被原地旋轉了半圈，盧米斯抓著他的後腦勺，把他的臉壓在電梯內的牆壁上，香菸從他嘴裡掉出來。他們把他的雙手拉到背後。盧米斯用一條粗繩繞著他的手腕轉，每繞一圈都拉得更緊，最後在尾端打了個結。喬在這方面也算是個專家，感覺得出牢靠的結是什麼樣。他們可以把他丟在這個電梯裡，等一個月後再回來，他還是掙脫不了。

盧米斯又把他轉回來，隨後轉動曲柄。阿爾伯特從一個白蠟煙盒裡拿出一根捲菸，塞在喬的雙唇間，幫他點燃。在火柴的光亮中，喬看得出阿爾伯特一點都不樂意做這些，看得出當自己脖子上套著一條皮繩、腳上綁著裝滿石頭的布袋沉入神秘河底時，阿爾伯特會對這個骯髒行業的代價感到後悔。

至少今夜吧。

到了一樓，他們出了電梯，沿著一條空蕩的送貨走廊往前，隔著牆壁傳來晚宴的聲音‐‐雙鋼琴和一組管樂隊演奏得正熱鬧，還有陣陣歡樂的笑聲。

他們到了走廊盡頭的門前。門中央有黃色油漆剛漆上的&ldo;送貨&rdo;字樣。

&ldo;我先出去看一下。&rdo;盧米斯開啟門，外頭的3月夜晚變得濕冷多了。天空中飄著毛毛雨，淋得防火鐵梯冒出一股鋁箔氣味。喬還聞到，這棟建築物散發出一種剛裝潢好的嶄新氣味，彷彿電鑽鑿出的石灰岩粉塵還懸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