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3 頁)

他開啟活門往下喊：&ldo;解決掉他了。&rdo;

&ldo;你受傷了嗎?&rdo;巴佐&iddot;契基思朝上喊。

&ldo;沒有。不過需要乾淨的布。&rdo;

有個人在黑暗中低笑。

&ldo;那你就下來吧。&rdo;

&ldo;你們上來。我們得把他的屍體搬走。&rdo;

&ldo;我們可以‐‐&rdo;

&ldo;暗號是伸出右手，豎起食指和中指，兩指併攏。要是有人缺了其中一根手指，就別派他上來了。&rdo;

他說完就趕緊離開了，沒給對方爭辯的機會。

過了一分鐘，他聽到第一個人爬上來。那個人的手伸出洞，遵照喬的指示豎起兩根手指。瞭望塔的燈光掃過那隻手，又掃回來。喬說：&ldo;沒問題。&rdo;

那是波卡斯基，燒死家人的那個，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著周圍。

&ldo;快點兒，&rdo;喬說，&ldo;再叫其他人上來。還要兩個人才拖得動他。他重得要命，而且我的肋骨斷了。&rdo;

波卡斯基笑了：&ldo;你剛才還說沒受傷。&rdo;

&ldo;死不了，&rdo;他說，&ldo;快點兒吧。&rdo;

波卡斯基轉身探向洞口：&ldo;再上來兩個。&rdo;

巴佐&iddot;契基思跟著上來，然後是一個兔唇的小個子。喬記得吃飯時有人指給他看過，那人叫奧頓&iddot;道格拉斯，但是喬不記得他犯了什麼罪。

&ldo;屍體呢?&rdo;巴佐&iddot;契基思問。

喬指了一下。

&ldo;好吧，那我們‐‐&rdo;

燈光照到巴佐&iddot;契基思身上，子彈隨即從他後腦勺射入，再從臉部中央穿出，連帶轟掉了鼻子。波卡斯基眨眨眼，接著喉嚨開了個洞，一道紅色水流湧出，他仰天倒下，雙腳扭動著。奧頓&iddot;道格拉斯沖向洞口的階梯，但塔樓警衛的第三發子彈像一根大槌子似的擊中了他的後腦。他倒在洞口的右邊，上半個腦袋沒了。

喬看向燈光，三個死人濺得他滿身是血。樓梯底下的人大叫著奔逃，他真希望能加入他們。這是個異想天開的計劃。燈光照得他目盲的時候，他可以感覺到槍的瞄準器對準自己的胸口。子彈會是他父親警告過他的暴力產物，不光會報應到他的父母身上，也會報應到他的子女身上。他唯一能給自己的安慰就是，這樣會死得很快。十五分鐘之後，他就可以跟他父親和艾迪叔叔相聚，一起喝啤酒了。

燈光熄滅了。

有個柔軟的東西撲到他臉上，接著落到他肩膀上。他眨眨眼望向黑暗，原來是一條小毛巾。

&ldo;擦擦你的臉吧，&rdo;馬索說，&ldo;髒得要命。&rdo;

他擦完後，雙眼也逐漸適應了黑暗，看到馬索就站在幾英尺外，抽著他的法國香菸。

&ldo;你認為我會殺了你?&rdo;

&ldo;想到過。&rdo;

馬索搖搖頭：&ldo;我是個出身恩迪科特街窮人區的義大利佬。讓我去個時髦地方，我還是連叉子都不會用。我可能不高貴，也沒受過什麼教育，但說好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食言。我會跟你坦白，就像你也會跟我坦白一樣。&rdo;

喬點點頭，看著腳邊的三具屍體。&ldo;這些人怎麼辦?看起來我們把他們出賣得很慘。&rdo;

&ldo;操他們的，&rdo;馬索說，&ld